明面上的商业对手似乎已经被击垮，但真正的威胁，从来不只是会议室和股市里的较量。他触及的利益太大了，颠覆的格局太深了，足以让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庞然大物和亡命之徒感到恐惧和贪婪，进而采取远超商业规则的手段。
他们想要的，可能不仅仅是打败天云医药，而是夺取这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技术，或者……彻底毁灭它。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顾清欢去而复返。她换下了晚礼服，穿着一身舒适的便装，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就知道你还没休息。”她将牛奶放在桌上，看着李凌霄凝重的侧脸，“还在想慕容刚才说的事？”
李凌霄没有隐瞒，将保密电脑屏幕转向她，简要说明了情况。
顾清欢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情报，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微发白：“他们……他们竟然敢……”
“狗急跳墙，何况我们动的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李凌霄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之前的商业打压、舆论抹黑、甚至内部渗透，都还算是‘文明’的游戏。但现在，游戏规则可能要变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依旧闪烁的霓虹：“胜利的光芒太耀眼，反而让我们更容易成为黑暗中冷箭的目标。”
顾清欢走到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那我们该怎么办？加强安保？向相关部门求助？”
“这些都是必须的。”李凌霄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但还不够。慕容雪发现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们需要知道，霍尔特背后到底站着谁？那些国家背景的黑客组织，是受谁指使？查尔斯和三井，又在暗处谋划什么？”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我们不能只被动防御。必须主动出击，把藏在深海里的巨鳄，一条条地钓出来！”
“你要怎么做？”顾清欢问道。
李凌霄没有直接回答，他操作保密电脑，调出了一份高度加密的文件，标题是——“烛龙计划”。
“光越亮，影子就越深。”他轻声道，眼中闪烁着一种顾清欢从未见过的、近乎冷酷的决绝，“既然阴影因我们的胜利而生，那就用这胜利作为诱饵，把所有的黑暗，都引出来，然后……”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
“……用更炽烈的光，将它们彻底净化！”
胜利的喜悦尚未散去，更深、更冷的寒意已然袭来。但李凌霄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找到了新猎物的兴奋与凝重。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战场将更加凶险，规则将更加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