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凌晨，慕容雪直接出现在了李凌霄的卧室外（他的住所安保级别同样最高），通过加密通讯汇报道：“老板，鱼咬钩了。三小时前，通过一个跳转了十七个国家的ip，利用一种我们未曾记录过的底层漏洞，接触了预设端口，下载了部分‘灵枢’测试数据。攻击手法规避了我们的常规监测，但被‘木马’标记了。”
李凌霄瞬间清醒，眼中没有丝毫睡意：“能追踪到源头吗？”
“对方很谨慎，最终出口节点在一个公共网络区域。但‘木马’已经激活，只要他们尝试在本地环境运行或深度解析数据，我们就能精确定位到物理地址，并获取其设备信息。”慕容雪回答。
“很好。继续监控，等待‘木马’发回更多信息。”李凌霄下令，“通知技术团队，做好分析准备。”
第二天，一切如常。但李凌霄知道，陷阱已经触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猎物将毒饵吞得更深。
又过了两天，慕容雪带来了决定性的消息。
“‘木马’传回确认信号。数据在位于瑞士日内瓦郊区的一处私人别墅内被激活运行。设备信息指向一个隶属于‘圣殿’基金会旗下空壳公司的研究终端。同时，我们捕捉到该别墅与中欧庄园之间有加密数据流交互。”
瑞士日内瓦！果然还是那里！“圣殿”基金会的触角确实伸得很长。
“霍尔特呢？有他的踪迹吗？”李凌霄问。
“暂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霍尔特在该别墅内。但根据数据流分析，运行‘灵枢’数据的团队，技术风格与霍尔特之前雇佣的黑客团队有高度相似性。”
李凌霄走到办公室巨大的电子地图前，目光锁定在瑞士日内瓦。对手终于被引到了明处，至少，是部分明处。
“慕容，安排我们的人，对那处别墅进行远距离、最高级别的监视。我要知道进出那里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同时，想办法查清那个别墅的产权结构、人员配置、安保措施。”李凌霄沉吟道，“暂时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是。”
猎物已经入瓮，但李凌霄并不急于收网。他要的不仅仅是抓住一两个窃取数据的黑客，而是要顺着这条线，挖出“圣殿”基金会更深层的秘密，找到霍尔特，乃至弄清楚他们针对“天穹计划”的真正图谋。
请君入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让这个“瓮”，变成照妖镜，让所有隐藏的牛鬼蛇神，都在镜中原形毕露。
他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顾清欢、苏晴和韩雪瑶。
“鱼已入网，但游戏才刚刚开始。各部门保持常态，外松内紧，没有我的命令，一切按计划进行。”
电话那头传来三个女人沉稳的回应。她们都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进入最关键的阶段。而她们，将一如既往地，站在李凌霄身后，与他共同面对接下来的风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