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召见慕容雪。
“‘渡鸦’的下落，确认了吗？”
慕容雪脸色凝重：“我们按照计划将他安置在南美的一个安全点，但一周前失去联系。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像是他自己离开了。我们正在全力追查。”
李凌霄眼神冰冷。如果“渡鸦”是假意投诚，那么“斩神行动”的顺利，是否也包含了对手的将计就计？他们牺牲一个“海神”基地和霍尔特，换来的是什么？是让天云医药放松警惕？还是为了隐藏更重要的东西？
“加强对所有核心项目，尤其是‘天穹计划’相关人员和资料的安保。重新评估我们之前获得的所有关于‘圣殿’的情报，特别是那些看似轻易得手的部分。”李凌霄下令，“另外，重点查一下那几个突然活跃的欧洲古老家族，以及他们与‘圣殿’的历史渊源。”
“明白。”
对手就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表面的胜利之下，暗流依旧汹涌。李凌霄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他知道，与“圣殿”及其背后真正黑手的较量，远未结束。之前的斗争，或许只是撕开了这个庞大利益集团最外层的一角。
“凌霄，”顾清欢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轻声问道，“还在想‘渡鸦’和那些欧洲家族的事？”
李凌霄点了点头，没有回头：“清欢，你说，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对手的深度和韧性？”
顾清欢沉默片刻，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也许吧。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停下脚步。他们躲在暗处，我们就用更耀眼的光芒，照亮所有角落；他们想用资本和规则困住我们，我们就建立更强大的生态和制定新的规则。”
她转过头，看着李凌霄坚毅的侧脸，语气坚定：“无论前面还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李凌霄转头，对上她信赖而温暖的目光，心中的凝重似乎被驱散了些许。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没错，一起面对。”
旧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新的嫩芽已然在灰烬中悄然萌发。危机与机遇并存，挑战与成长相伴。对于李凌霄和天云医药而言，一个更加波澜壮阔的时代，正等待着他们去开创。而身边的这些红颜知己，将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最珍贵的财富。
真正的征程，永无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