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调整策略后，与中小型机构的合作谈判反而进展神速，一个个区域性的“微生态”开始成型，虽然单个体量不大，但汇聚起来却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并且极具示范效应。
韩雪瑶策划的全球倡导运动更是如火如荼，无数患者分享着“凌霄”芯片带来的改变，呼吁数据开放以促进更精准的治疗，形成了强大的舆论压力，让那些以“保护隐私”为名的保守势力显得虚伪而被动。
慕容雪收集的黑材料，则在关键时刻，通过匿名渠道递交给了相关国家的反垄断机构和调查记者，给“保守者联盟”的核心成员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天云医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仅化解了危机，更在某种程度上重新定义了竞争的维度。
这天深夜，李凌霄和顾清欢还在办公室复盘近期的战果。
“我们算是暂时顶住了这一波。”顾清欢揉了揉眉心，难掩疲惫，但眼神明亮，“你提出的‘规则破壁’策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这只是开始。”李凌霄递给她一杯温水，“旧秩序的既得利益者不会轻易放弃。他们还会寻找新的弱点，发动新的攻击。而且，我担心……”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圣殿’的那些残余势力，或者那些更古老的家族，可能正躲在‘保守者联盟’的背后，伺机而动。眼前的这些商业规则斗争，或许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顾清欢点了点头，她也早有此虑。“渡鸦”的失踪，如同一个幽灵，始终徘徊不去。
“无论如何，我们只能向前。”李凌霄收回目光，语气重新变得坚定，“打破旧的规则，建立新的秩序，这本就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但我们没有退路。”
就在这时，李凌霄的加密通讯器亮起，是慕容雪发来的信息，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渡鸦’的踪迹，有线索了。指向一个我们之前忽略的方向——‘创生资本’。”
李凌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果然，阴影从未远离，并且以更隐蔽的方式，渗透到了新的战场。
他将信息递给顾清欢看。顾清欢看完，脸色也凝重起来。
“看来，下一场战斗的号角，已经由对方吹响了。”李凌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战意。
规则破壁之战远未结束，而隐藏在规则之下的暗影，已然露出了狰狞的一角。天云医药的王座之下，从来都不缺少挑战者。而李凌霄，永远是那个最冷静，也最无畏的破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