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创上了自己的车后,正准备系安全带发动车子。
正是这个时候,副驾驶座的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身影灵活地钻了进来,带进一股消毒水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刚才在病房里见过的严芬英。
车窗原本就贴着深色的膜,随着她进来,空间变得更私密而逼仄。
张家创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上来干什么?”
严芬英侧身坐着面向他,针织衫的领口在动作间敞得极快,昏暗光线下那片白皙有些刺眼。
此时的她,没有了在病房外的怯懦和顺从,反而带着一种妖异的笑容,眼光直勾勾地看着张家创。
“张科长,方便让我搭个顺风车吗?”
“下去。”
张家创毫不犹豫的呼喝,几乎命令式的口吻!
严芬英却仿佛没听见,反而微微倾下身,让那片白皙肌肤暴露得更彻底,“张科长,你别这么凶嘛!”
张家创顺势看了一眼,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好像看到了一条蛇。
不过再定睛看看,发现不是好像,严芬英的胸前真的纹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海蛇。
这也不是她自己想纹的,是黄富贵要求的。
黄富贵的想法很简单,不是有海蛇跟自己搞鬼吗?那以后只要自己想,就能将海蛇牢牢拿捏在手中,捏得它扭曲变形!
严芬英也无所谓,反正这里被海蛇咬过,留下了无法消失的疤痕,再纹一条海蛇上去,权当以毒攻毒了!
正在张家创有所失神的时候,严芬英已经趁机大倒苦水。
“你看富贵哥现在那样,半死不活的,脾气还暴……他只要有一点精力,就往死里折腾我,你看!”
严芬英说着伸手拉起了自己的裙子,一双原本雪白的腿上,布满青一块紫一片的淤痕。
张家创看得眉头皱了起来,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对严芬英和黄富贵的破事更不感兴趣。
严芬英却以为自己装可怜博同情的招数见效了,更是滔滔不绝。
“张科……不,家创,你是不知道呀,跟在他身边,我真是胆战心惊,不止晚上睡不好,头发也一把一把的掉……”
“严芬英!”张家创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你是要找我诉苦吗?如果是的话,那你找错人了,应该去找妇联!另外,我也送你一句话:吃得咸鱼,就得抵住渴!”
严芬英愣了下,随即反应极快的摇头,“不,我不是在跟你诉苦,我是想说,你跟他不一样,你稳重,有本事,脾气也好,还是当官的……比他有安全感多了。”
她拉着裙子的手,始终没有放下,这会儿反倒有着越卷越高的趋势。
这样的话,这样的动作,直接得惊人。
彻底撕掉了那层可怜的伪装,变成了赤果果的交易邀约!
用她自己作为筹码,以图搭上张家创的这趟顺风车。
张家创这下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身体微微后仰,极为不屑的冷笑,“想搭我的车,你凭什么?”
严芬英没有后退,更往前凑,身体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就凭……我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懂得怎么让男人快乐的女人。家创,多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你身边,不好吗?”
张家创眼见她说话间,已经要伏下脸去,心里一阵厌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严芬英,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不过是黄富贵半路捡的一条狗。他高兴了,赏你两口饭吃。不高兴了,随时能把你踹回泥里。现在你的主人还没死透,你就急着找下家,还找到我头上?”
他的指尖用力,捏得严芬英下巴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但更多的是被彻底扒光羞辱的恐惧和难堪。
“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也配搭我的车,滚下去!”
严芬英整个人如坠冰窟,僵硬在座位上,连呼吸都窒住了。
她在张家创的眼中,连玩物都算不上,只是一件随时可以处理掉的垃圾。
“再说一次,下车,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在这个世界消失的都不知道。”
严芬英看到他眼中骤然浮起的浓浓戾气,瞬间被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下去了。
张家创不再看她,发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