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病院走出的地仙路

第58章 山门暗影

信纸是泛黄的毛边纸,墨迹有些晕染,能看出写信人手抖得厉害。地仙之路非一人之力可成,引气入体只是第一步。我念出声,喉咙发紧,若你愿走此路,便随风痕而来。

玄叶摸出根火柴划亮,火光映得她眼尾发红:他上月初七走的,走前说一定要把信交给能听懂兽语的人。

我捏着信纸的手在抖。

老皮说野山山里有灵脉,说我能听见鼠语是因为天生与山气相通,原来都是真的。

我闭眼深呼吸,信纸的油墨味突然变得清晰——不是普通墨汁,混着松针汁和朱砂的腥甜。

那股气息顺着鼻腔往脑子里钻,我眼前突然闪过片雾气,雾气里立着座青石门楼,门楣上刻着两个大字,门前石碑爬满我看不懂的符文,像活的蛇。

你看见什么了?玄叶突然抓住我手腕。

我睁开眼,她的瞳孔缩成细线:山门?石碑?

我点头,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

玄叶松开手,从布包里摸出张地图,地图边角画着和我梦里石碑一样的符文:这是高道士根据古籍抄的,野人山灵脉入口就在石碑下。

窗外突然掠过道黑影,是风痕。

它扑棱着翅膀撞在窗玻璃上,爪间坠着枚铜铃——老刀总挂在裤腰上的铜铃,现在染着暗褐色的血。

老刀死了。风痕的声音像铁片刮玻璃,我在北坡的松树上找到的,他胸口插着把淬毒的匕首。

我脑子地炸开。

三天前老刀还往我枕头底下塞了块桂花糖,说甜的,给小丰。

他手指粗得像胡萝卜,剥糖纸时总把糖块捏得皱巴巴的。

现在那枚铜铃还沾着他的血,我摸了摸,血已经干了,硬得硌手。

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山了。玄叶扯过地图,指腹重重按在灵脉入口的位置,林怀远的人,或者更麻烦的。

风痕扑到我肩头,它的爪子扎得我生疼:走,现在。

他们可能在布网。

我捏紧信纸,老刀的血在铜铃上结成暗痂,像朵干枯的花。

玄叶已经把布包重新系好,她腰间的符纸被山风吹得哗哗响。

风痕突然振翅而起,在窗外划出道白影,它的尖啸刺破夜色:跟上!

玄叶拽着我冲出配电房,山风卷着松涛灌进耳朵。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急着钻进山林的蛇。

风痕在头顶盘旋,它的影子掠过我脸时,我想起老刀说的话:野山的门,只给能听见山说话的人开。

现在,那扇门后有老刀的血,有未知的危险,还有我等了三年的真相。

我摸了摸腕上的鼠咬痕,老皮在我口袋里动了动,用尾巴尖轻轻戳我掌心——那是它说的方式。

风痕的尖啸又响起来,这次更急。

玄叶的符咒在我们脚边燃起幽蓝的火,照亮了山林深处的雾气。

我望着那片雾,突然听见风里有细碎的鼠语,像老皮在说:跑快点,小丰,门要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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