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病院走出的地仙路

第113章 旧狐新囚

我攥着怀里发烫的玉符,踩着腐叶往东边走。

老皮的尾巴尖儿在我后颈扫来扫去,像根会动的警报线:“前头有土腥味,混着香灰——是道观。”

惊云在我臂弯里突然绷直身子,雷纹从耳尖窜到尾巴尖。

这小毛球的爪子抠进我衣袖,喉咙里滚出细不可闻的低哮。

我顺着它视线望过去,两扇漆皮剥落的木门歪在荒草里,门楣上“清微观”三个字被苔藓啃得只剩半拉“微”字。

“有东西。”我压低声音。

火尾狐贴着我的裤脚绕了半圈,红毛根根竖起,鼻尖对着门内的断墙。

老皮“刺溜”窜上门梁,胡须抖得像雷达。

它在瓦当间蹦跶两圈,又顺着柱子滑下来,用爪子拍我的手背:“没人味儿,只有霉味和……”它抽了抽鼻子,“井里的凉气。”

我把惊云塞进火尾狐怀里。

这崽子还在炸毛,雷纹劈得火尾狐的毛都卷了边儿,倒把火尾狐惹得用舌头舔它耳朵——倒像是在安抚。

跨进门槛时,鞋底碾碎了半块陶制香灰缸。

断墙下堆着几尊缺胳膊少腿的泥像,最大的那尊财神爷怀里还卡着半截生锈的锁魂链。

我胃里泛起酸水——这链子我在安宁精神病院的地下室见过,当时绑着个浑身是血的流浪汉。

“井在中间。”老皮蹲在我肩头,爪子往正中央指。

那口井被青石板盖着,缝隙里渗出的寒气冻得我后槽牙发酸。

我蹲下去,指尖刚碰到石板边缘,忽然闻到一缕极淡的甜香——像晒干的桂花混着松脂,是老皮说过的“陈了几百年的酒”的妖气。

“幻狐。”我喉结动了动。

石板下传来“咔”的轻响,像是锁链挣动。

我掌心按在石板上,灵力顺着指缝渗进去。

这半年在野人山跟着老皮学引气,此刻只觉得指尖发麻,眼前浮出模模糊糊的金纹——是封印阵法。

“火尾。”我唤了一声。

红影掠过脚边,火尾狐前爪搭在井沿,瞳孔缩成竖线。

它用爪子尖儿点着石板上若隐若现的纹路,每点一下,爪尖就腾起一小簇火苗。

我跟着它的节奏,用指甲在石板上划出同样的轨迹——这是老皮教的“以妖破阵”,动物灵识对符文的感应比人敏锐十倍。

惊云突然从火尾狐背上弹起来,雷纹炸成小闪电,“啪”地劈在左侧断墙上。

墙皮簌簌掉落,露出半截藏在砖缝里的青铜钉——果然有埋伏。

“守好四周。”我摸了把惊云的脑袋。

它歪着脑袋蹭我手心,雷纹却没消,小耳朵支棱得像两根天线。

最后一道符文被火尾狐的火苗舔亮时,整口井都震了震。

石板“轰”地翻到一边,井底腾起一团黑雾,裹着个白影直往上窜。

我本能地扑过去,接住那团往下坠的重量——是个女人,白衣上沾着暗褐色的血渍,脸上缠着半透明的咒痕,像爬满了银线。

她眼尾的红痣褪成淡粉,睫毛颤得像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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