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沌之源的巨眼剧烈震颤,周围的上古残骸突然崩碎,化作最后的仇恨灵能注入巨眼。虚无之火再次暴涨,彻底撕碎了希望之盾,直扑祭坛中央的两人。
白浅的九尾只剩最后两条——带着定海神珠烙印的第九条,和最蓬松的第一条。她看着即将被虚无之火吞噬的敖丙,突然做出了选择。第九条狐尾猛地缠住敖丙的身体,第一条狐尾则化作光盾,死死挡在他身前。
“白浅!”敖丙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只看到那带着定海神珠烙印的狐尾在火焰中逐渐透明,最后,九条狐尾彻底消失,只剩最开始的那条蓬松狐尾,无力地垂落在他身边。
永恒共生印终于完全激活,蓝红双色的光流如锁链般缠住混沌之源的巨眼,将它一点点拖入祭坛下方的封印裂隙。巨眼在被拖入前发出最后的咆哮:“你们赢不了的!共生的代价,比毁灭更痛苦!”
祭坛的震动渐渐平息,虚无之火彻底熄灭。敖丙瘫坐在地,掌心的共生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龙鳞失去了所有光泽。白浅蜷缩在他身边,单尾狐毛上还沾着未散尽的火星,第九条狐尾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个淡淡的定海神珠印记。
唐小炮的全息投影跌跌撞撞地跑来,轮椅上的屏幕显示着全球信任数据:“成功了……封印成功了!”但他的声音很快哽咽,“可是老大,你的共生纹……白浅的尾巴……”
敖丙轻轻抚摸着白浅的单尾,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狐火。他看向祭坛下方的封印裂隙,虽然混沌之源被暂时封印,但他能感觉到,那枚永恒共生印上,正传来股异样的波动——仿佛有什么更古老的力量,被这枚融合了龙狐双血的印记唤醒了。
白浅的单尾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她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没有失落,只有平静:“没关系,尾巴还会再长出来的。”她的目光落在敖丙心口的龙鳞上,“就像你的共生纹,只要我们还相信,它就不会真正消失。”
祭坛的黑曜石地面上,永恒共生印的光芒渐渐收敛,印面上的三族图腾却依然在缓慢旋转。没有人注意到,印底的缝隙中,正渗出丝极淡的金色液体,那液体接触到白浅的单尾时,竟让狐毛微微发亮,而接触到敖丙的龙鳞时,他心口的共生纹,也闪过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