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的风波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涟漪虽未完全平息,但盛家后宅的表面已逐渐恢复往日的秩序。墨兰(青荷)的生活更是规律得近乎刻板,晨起修炼《青木养身功》,上午去书塾听讲,午后或做女红或看书,晚间歇息前雷打不动地为林噙霜按摩。
这按摩,如今已成了母女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墨兰(青荷)的手法愈发纯熟,指尖那点由青莲本源优化过的精气神所带来的温润气息,也运用得更为自如。她不再仅仅按摩肩颈,而是循着《青木养身功》中对人体经络的粗浅认知,加上自己前世对药理的些许记忆,有针对性地为林噙霜舒缓几个关键穴位。
林噙霜起初只当是女儿孝顺,享受着这份体贴。但日子久了,她自己也察觉出不同来。以往时常会觉得胸闷气短,尤其在思虑过甚或与王氏置气后,如今这症状竟减轻了大半。夜里睡得也更安稳了些,清晨醒来,不再像过去那般倦怠,面色也透出健康的红润。
“我们墨儿这手法,倒比那些积年的老嬷嬷还强些。”林噙霜惬意地闭着眼,感受着女儿力道适中的按压,“我这身子,近来觉得松快了不少,往年冬日里手脚冰凉的毛病,今冬竟也没怎么犯。”
墨兰(青荷)手下不停,语气平和:“是阿娘本身底子就好,女儿不过是帮着松泛松泛。”她心中明了,这固然有她引导按摩的功劳,但更关键的,是她每日悄悄在林噙霜的饮食中动的手脚。
她无法将青莲本源直接作用于母亲,也无法凭空变出灵药。但她有本源空间,以及空间内那口功效温和的灵泉。她不敢多用,每日只在为林噙霜准备擂茶或是炖品时,借着亲自端送、背对众人的机会,意念微动,从那灵泉中移出极少的一缕,混入其中。
这灵泉水并非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药,在系统规则的限制下,其效力被极大地削弱,作用于凡人,也不过是比寻常山泉水更多几分温和的滋养之力,能潜移默化地改善体质,润泽气血。它无法治愈恶疾,但对于林噙霜这等因常年思虑、生育墨兰时亏损未彻底养好,又兼内宅争斗耗费心神的亚健康状态,却是对症的温补。
一日,两日……涓滴细流,汇入日常。
林噙霜自己也觉得奇怪,往年换季总要小病一场,今年却平安度过。连身边最贴心的周雪娘都笑着说:“小娘近日气色越发好了,瞧着竟比前两年还显年轻些。”
这一日清晨,林噙霜起身时,忽觉一阵莫名的眩晕恶心,扶着床沿干呕了几声。周雪娘连忙端来温水,又想起林噙霜的月信似乎迟了半月有余,心中猛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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