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先追踪，再反制。”林晚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眼神坚定，“我们必须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通话结束后，她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头痛依旧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不断拉扯、撕裂。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晚猛地睁开眼，身体本能地绷紧。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悄悄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视线可以自然地扫到门口。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是陆离。
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下。
“你脸色很差。”他说。
“只是有点累。”她笑了笑，笑容却带着一丝疲惫。
陆离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问。
“你让我查的。”他淡淡地说，“关于‘lx-7’。”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翻开文件。
第一页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实验代号：lx-7
目标对象：人类神经适配性测试
副作用：精神紊乱、认知错乱、能力失控
她的心跳猛然一滞。
原来如此。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使用“心灵洞察之镜”，都会感到越来越痛苦。不只是因为次数太多，而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在承受副作用的影响。
她抬起头，看向陆离。
“谢谢你。”她说。
陆离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林晚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合上文件。
“继续。”她轻声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必须继续。”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风呼啸而过，吹动窗帘，也吹乱了她的心绪。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