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定，双手迅速结印。新掌握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她将能量压缩至极限，在缺口前构筑起一道临时屏障。屏障呈半透明状，微微震颤，勉强挡住视线内的威胁。
“补防！”她喊。
两名队员立刻上前，架设便携式防御单元。屏障撑了不到二十秒便碎裂，但足够完成部署。新的防线初步建立，暂时遏制了突破势头。
林晚退回掩体，靠墙喘息。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混着血丝从鼻腔渗出。她抬手抹去，指尖沾红。
通讯器响起，苏悦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样？”
“还能动。”她把通讯器夹在耳边，另一只手翻出医疗包，撕开止血贴按在太阳穴附近，“主攻节奏不能断，继续释放震荡波。”
“可你已经用了三次‘心灵洞察之镜’，再强行使用……”
“我知道。”林晚打断，“但现在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节奏。”
她闭眼，强迫自己冷静。脑中回放刚才读取到的信息——敌人意图明确，手段极端，唯一的破绽在于，他们太过依赖“确认目标”后再行动。只要攻击看起来不像是总攻，他们就不会动用全部力量。
“传令下去。”她睁开眼，“主攻组保持低频渗透，不要加强，也不要停。让敌人以为我们还在耗。”
“那接下来呢？”
“等。”她说，“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通讯频道突然传来一阵杂音，紧接着是技术组长的喊声：“核心成员李哲能量反噬，昏迷了！生命体征下降，通讯中断！”
短暂的沉默笼罩频道。
林晚握紧通讯器，指节泛白。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指挥链出现断裂，士气随时可能崩塌。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通讯器，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伤员已撤离，主攻继续。”
没人回应。
她站起身，走到战术台前，撕下左袖布条，绑在手臂上，动作干脆利落。
“每倒下一个，我们就多一道伤痕。”她说，“但只要还站着，攻击就不能停。”
频道那头沉默了几秒，苏悦的声音响起：“收到。”
接着是第二个：“主攻组继续执行。”
第三个：“辅助组待命。”
攻击频率未减，反而在某一刻微微提升。能量束一次次射向护盾裂缝，像永不疲倦的滴水，持续侵蚀着坚固的石壁。
林晚靠在掩体边，呼吸沉重，视线有些发虚。她能感觉到大脑在抗议，每一次心跳都带动太阳穴抽痛。但她没闭眼。
监控屏上，护盾裂缝仍在缓慢闭合，敌人反扑未歇。高能脉冲一波接一波，生物群重新集结，推力装置警报声此起彼伏。
她抬起手，指向那道仍未愈合的裂口。
“继续打。”声音沙哑，却没一丝动摇。
能量束再次升腾，撕裂夜空。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触到战术台边缘，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