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它声音发颤，“……地底下，冲上来了……”
林悦儿猛地抬头。地面开始震动，黑晶门后的空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下方顶起，凸起一块又一块，像是有巨兽在下面翻身。
“来不及了。”沈清和抓着夏若初的手，“它要破出来了！”
“不。”林悦儿把银链缠紧，另一只手按住小团，“它不是要出来，是想堵死我们。”
她转向楚墨渊：“你的玉符，能引动多大范围的秘力？”
“三米内，短时间爆发。”他盯着那凸起的地面，“再远，压制不住。”
“够了。”她把银链递过去，“缠在玉符上，一起打。”
楚墨渊没问，直接接过，将玉符按在掌心，秘力涌动的瞬间，银链上的绿意像是被点燃，猛地蹿高。他低喝一声，玉符脱手飞出，撞上黑晶门中心。
轰——
绿光炸开，像一道闪电劈进黑晶内部。裂纹瞬间蔓延，整扇门剧烈震颤，黑液从裂缝中喷出，又被绿意逼退。就在缺口裂开的刹那，楚墨渊一脚踹上门框，硬生生踹出一人宽的空隙。
“走！”
四人冲出去的瞬间，地面轰然炸开。黑液如箭般射向天空，又在半空凝成巨掌，朝他们后背压下。楚墨渊反手一刀劈出，刀气斩断两根黑液触须，但余波震得他膝盖一弯，差点跪地。
林悦儿一把拽住他胳膊，三人互相拖拽着往前冲。小团在她掌心发出最后一声低鸣：【……别回头……它在看……】
他们终于冲出古籍殿范围，身后那片废墟彻底被黑雾吞没，连轮廓都看不清了。风从峡谷口吹来，带着尘土和焦味，吹得人睁不开眼。
林悦儿靠在一块岩石上喘气，银链已经发黑，绿意全消。她低头看小团，它闭着眼，呼吸微弱，但爪子还紧紧抓着她的皮肤。
“还能撑住吗？”她轻声问。
小团没睁眼，耳朵尖轻轻动了一下。【……能……】它气音似的说，【……但我听见了……更深的地方……】
“听见什么？”
【……心跳……不是那个怪物的……更慢……像睡着了……但它在等……】
林悦儿抬头，望向灵芽界最深处的峡谷。那里黑得彻底，连风进去都像被吸没了声。
“你说它在等？”她声音很轻。
小团终于睁开眼，黑瞳映着远处残光，像两粒没熄的星。【……等一个信号……】它抬爪，指向峡谷深处，【……妈妈……你手上的链子……就是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