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双眼一亮，猛地抬起头，脱口而出：
“难怪我觉得这么熟悉！我想起来了——金博士曾经拿出过同样的东西，那就是超级血清！”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们那位老爷子和金博士联手研发的产物。”
当他意识到这竟是超级血清的瞬间，托尼几乎忍不住想立刻从苏天汉手中夺过那支试管，占为己有。苏天汉嘴角微扬，目光如刀般扫了托尼一眼，仿佛一头猛兽正冷冷注视着它的猎物。
那眼神太过压迫，让托尼心头一紧，猛然惊觉自己方才的举动实在有些失态。
他当然清楚这血清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一笔足以撼动世界的巨大财富。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真让人不寒而栗。”
“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怕成这样？”苏天汉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戏谑。
“我只是用平常的眼神看你而已，你反应这么大，难道心里有鬼？”
他这是在明知故问。托尼心知肚明，对方早已看穿自己对这血清的觊觎。
在这待了这么久，苏天汉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东西的价值？
这样的稀世之宝，谁不想据为己有？他也不例外。于是他低声解释：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情绪有点激动罢了。”
“再次见到老爷子毕生研究的成果……”
“难免心潮澎湃，毕竟，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听上去，倒像是触物伤情，怀念旧人。真是如此吗？当然不是。
他真正在意的，是藏在这血清背后的无尽利益。
他早已富可敌国，为何还对这血清念念不忘？苏天汉淡淡开口：
“别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想要我手里的这支超级血清？”
“如果你真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苏天汉竟要主动把血清交出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托尼根本不信。他当即反驳：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值钱，怎么可能轻易送人？”
“别装了，我才不会相信你这套说辞。”
这一次，托尼倒是错怪他了。
苏天汉并非玩笑，而是字字认真。
他之所以愿意“相让”，自然另有深意。他轻笑着说道：
“别小看这一支血清，它所蕴含的价值，远超你的想象。”
“打个比方，它就像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能不断产出更多财富。”
“就算你把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部变卖，也抵不上它万分之一的价值。”
“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你父亲和金博士共同的心血结晶。”
“我相信，在你手里一定还保留着他们留下的研究资料。”
“凭借那些数据，你完全有能力复现甚至超越这项技术。”
“我说得没错吧？”
一直以来，托尼都觉得苏天汉年轻气盛，行事冲动。
如今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他理应难以自持。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彻底低估了对方。
苏天汉的头脑异常清醒，思维缜密，没有丝毫破绽。
他一字不漏地听着，神情渐渐凝重。
“当然，你也还有另一个选择——如果我把血清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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