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他独自走在那片熟悉的街道。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像极了他们曾经一起漫步时的模样。街角的咖啡店依旧飘着浓郁的香气,那是他们无数次约会的地方。橱窗里的玩偶,还保持着当年她惊喜的眼神中所看到的样子。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淡淡的花香,让他想起她发间的芬芳。路边的长椅上,仿佛还残留着他们依偎的温度。曾经,他们在这里谈天说地,畅想着未来。而如今,只剩他形单影只。
夕阳渐渐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他望着那如诗如画的晚霞,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她共度的时光,那些欢笑与泪水,都已成为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他知道,这段回忆会永远留在心底,成为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风景。
老槐树与绿邮筒
陈阿婆总在清晨五点半搬着竹椅坐在老槐树下。树是民国时栽的,枝桠斜斜探过院墙,夏天会把碎金似的阳光筛在青石板路上。她的竹椅腿包着布,怕蹭坏路面——这是老伴在世时教的,说路也会疼。
院门口的绿邮筒是去年新装的,亮得能照见人。阿婆第一次见它时,颤巍巍摸了摸筒身,油漆味还没散。邮递员小马每次来,都会特意把车停在树荫下,“阿婆,今天没您的信。”他说这话时,总不敢看阿婆的眼睛。
阿婆的信要寄给上海的儿子。儿子三年前去那边打工,头一年还寄过两张照片,后来就断了音信。派出所的人来过两次,说查无此人,阿婆却不信。“他就是忙,”她把照片夹在旧相册里,每天擦一遍,“等忙完这阵,就会写信了。”
九月的雨下得缠绵,老槐树的叶子落了一地。阿婆裹着厚外套坐在竹椅上,手里攥着叠好的信纸。信纸是从杂货铺买的,带着淡淡的墨香,她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最后只留下“天冷加衣”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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