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手中马鞭已经如同烈风般甩出,“啪”地一声脆响,直接将旁边一盆珍贵的珊瑚盆景抽得粉碎!
“啊!”吴氏心疼得尖叫起来。
韩锦棠脸色煞白,强自镇定道:“韩胜玉,你休要胡言乱语!入选东宫是何等荣耀,你莫要不识好歹!”
“荣耀?这荣耀给你要不要?”韩胜玉嗤笑,策马上前几步,吓得韩锦棠连连后退,“你不是一心惦记太子吗?怎么自己不上去?是知道自己名声臭了,太子看不上你?”
“你胡言乱语什么!”韩锦棠怒道。
“我胡说?”韩胜玉冲向旁边的抄手游廊,马鞭挥舞,将廊下挂着的灯笼、画屏抽得七零八落,碎片纷飞。“你们长房干的那点龌龊事,真当别人不知道?为了巴结太子,连自家侄女都能卖!我呸!”
她一边骂,一边往里走,手里的马鞭不停歇,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抽,见到碍眼的东西就砸。瓷器碎裂声、木器折断声、吴氏和下人的惊呼尖叫声不绝于耳,整个长房前院顷刻间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席卷过一般。
“你们都是死人吗?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拿下!”吴氏高声喝道。
府里的家丁你看我我看你,随即一拥上前,韩胜玉长鞭扫过,烈烈生风,将众人掀翻在地。
“反了!反了!快去叫老爷!”吴氏气得浑身发抖,对着下人嘶喊。
“叫啊!正好让我问问韩大人,被雷劈的滋味好不好受?”韩胜玉冷笑一声看着吴氏母女语气嘲讽道。
吴氏和韩锦棠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韩胜玉这是疯了不成?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韩应铨被小厮搀扶着,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此刻看到院中一片狼藉,和那个煞神般的侄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韩胜玉!你……你……”韩应铨指着她,手抖得厉害。
“我什么?”韩胜玉眼神冷冷的看着韩应铨,“韩大人,我今年才十二岁,就要将我送进东宫给太子做妾,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你这老脸往哪里放?”
她猛地提高声音,确保周围所有竖着耳朵偷听的下人都能听见:“你们以为把我塞进东宫,就能拿捏我爹,断了二皇子海运的财路,好向太子表忠心?做梦!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我与长房,从此恩断义绝!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谁敢再算计我,算计我们三房,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韩应铨从没被一个小辈这样指着鼻子骂,顿时怒火攻心,看着一旁跟出来一句话没说的韩应崧,“二弟,你看看这丫头成什么样子,简直是无法无天,毫无规矩!忤逆长辈,不忠不孝……”
“大哥!”韩应崧打断韩应铨的话,“我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大哥。”
韩应铨一怔,随即蹙眉,“你说什么?”
韩胜玉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什么?自然是我们三房与二房与你们断绝关系,今日你能卖了我讨好太子,他日就能买了青宁姐姐,卖了庭堂兄,荣堂兄,卖了燕章跟燕然!”
韩应崧闻言看了韩胜玉一眼,小丫头片子,唯恐天下不乱,这是怕他意志不坚,拿话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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