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的路灯将李煜白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抱着baby递来的温水杯,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柔。远远就看见助理林夏倚着车,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黑眼圈格外明显。“李总,夏洛特烦恼剧组那边催了三趟了。” 她利落地接过行李,车门刚关上,发动机就发出低沉的轰鸣。
高速路上的路灯接连掠过车窗,李煜白靠在真皮座椅上翻看着新剧本,指间的水杯在剧本边缘洇出淡淡的水痕。
车载时钟刚跳到 23:59,这波人就卡点杀进剧组酒店停车场。李煜白踩着午夜钟声推开旋转门,前台欢迎灯牌在死寂里闪得扎眼,老远还能听见道具组哐哐搬器材的动静。
早上 7 点闹钟一响,李煜白顶着俩黑眼圈爬起来,一盆冷水泼脸上直接灵魂归位。抄起洗到发白的牛仔导演外套,猛灌保温杯最后一口浓茶,烫得手指疯狂抖动,这波属于是痛并清醒着了!
片场早就是大型修罗场现场 —— 场务推着轨道车在碎石路上蹦迪,灯光师在摇臂上极限操作调顶光,主演沈藤在化妆间抱着剧本疯狂碎碎念。李煜白戴着黑鸭舌帽,踩着场记板上的阳光杀过来,眼神扫射全场,突然在道具组新搭的教室前刹住车。救命!这破课桌、贴满海报的墙,简直和记忆里的高中教室 dna 共振了!
“各部门准备!” 他抄起还带体温的对讲机开吼,“《夏洛特烦恼》第七场第一镜,action!” 场记板 “啪” 地一合,马冬梅抱着课本冲进教室的瞬间,和窗外朝阳一起被框进画面。李煜白蹲在监视器前,把通宵的疲惫全焊进了跳动的光影里。
场记板 “啪” 地合上时,沈藤揉着笑僵的腮帮子凑到监视器前:“导儿,刚那段夏洛追秋雅的戏,我摔那跤够不够接地气?” 李煜白盯着屏幕里翻滚的镜头,指尖还沾着昨夜改剧本蹭的墨水 —— 谁能想到,原本定好两个月的拍摄周期,竟能提前近两周收尾。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系统兑换 “大师级导演技能” 时的微热,“再接地气点,下次直接把鞋甩出去,符合夏洛那二愣子劲儿。” 话音刚落,镜头里的沈藤瞬间领会,下一遍拍摄时连踉跄的弧度都透着股愣头青的憨劲儿,与角色的契合度让在场工作人员忍不住拍手。
两人正对着镜头乐呵,道具组突然举着件泛黄的白衬衫跑过来:“李导!秋雅的演出服袖口开线了,针线包在化妆间,您看要不要先拍其他场次?” 李煜白抬头扫了眼挂在摄影棚顶的时钟 ——2014年10月10日上午十点,国庆节假期仅结束三天,比原计划提前了十一天。“让王芝姐先补妆。” 他接过衬衫往化妆间走,路过服装组时还不忘拎走半袋刚开封的牛肉干 —— 这是 baby 上周寄来的,附言里写着 “给剧组小伙伴当零嘴,别让你自己偷吃”。
化妆间里,王芝正对着镜子扯假发,见他进来立刻举着口红吐槽:“李导,这复古红也太显黑了,秋雅要是这肤色,夏洛怕是得移情别恋袁华!” 李煜白找了个小马扎坐下,手指笨拙地捏着针线,几次穿不进针眼 —— 他根本不会缝补衣服,连针脚都歪歪扭扭的。可一到拍摄现场,那股 “大师级导演” 的敏锐感便立刻上线:前几天拍袁华写诗的戏,他一眼指出演员握笔姿势不对,还亲自示范 “八十年代文艺青年的拘谨感”,连道具组摆错的旧课本位置都精准纠正。“忍忍,拍完这场给你加鸡腿,还是秀山岛同款梭子蟹味的。” 这话刚落,门外突然传来道具组的惊呼,两人跑出去一看,好家伙,搭好的教室黑板报被风吹得掀了角,袁华的 “雪花飘飘” 诗句还粘在半空中。
“全体先收拾道具!” 李煜白撸起袖子就上,沈藤也跟着搬梯子,两人踩着片场的碎木屑忙得满头汗。得益于大师级导演技能带来的统筹力,原本需要半小时的收拾工作,二十分钟就搞定,连场务都忍不住感慨:“李导这节奏,比咱们原计划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等重新固定好黑板报,太阳已经爬到头顶,盒饭的香味从片场门口飘进来,玛丽举着两盒米饭冲过来:“快吃!今天有你最爱的糖醋排骨,我让食堂多浇了勺汁!” 她饰演的马冬梅自带股泼辣劲儿,连递饭的动作都透着角色里的爽快,与李煜白的导演节奏完美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