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沉默和自嘲中——
“嗡…嗡…”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震动声，突然从秦战的战术背心内侧口袋传了出来。
不是普通的手机铃声。是卫星加密通讯频道特有的、单调却稳定的蜂鸣。
这个时候？谁会打来？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秦战身上。
秦战眉头紧锁，左手伸入内袋，掏出一个黑色、厚重、带有粗短天线的卫星电话。屏幕上，没有号码显示，只有一个不断跳动的、代表信号加密中的红色三角标志。
他按下接听键，却没有立刻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先是一片寂静，只有细微的电流底噪。然后，一个冰冷、平稳、带着一丝奇异金属质感、仿佛经过精密调制的男声，透过扬声器，清晰地传入死寂的停尸房，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说的不是中文。是发音极其标准，却冰冷得没有任何情感的俄语。
“Пpeдпoлaгaemar toчka пpohnkhoвehnr - tpy6ka oxлaждaющen жnдkoctn. Вhytpehhnn дnametp tpn mnллnmetpa. temпepatypa cpeды mnhyc двectn пo Цeлю. tpe6yetcr mnkpo-po6ot c maгhnthыm пpnвoдom n 3aщnton ot cвepxhn3knx temпepatyp.”（推测渗透点——冷却液管道。内径三毫米。环境温度零下二百摄氏度。需要磁动力、抗超低温微型机器人。）
短暂的停顿，仿佛在等待回应，或者只是陈述事实。
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切换成了同样毫无波澜的中文，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
“秦战先生。你们需要的‘蚂蚁’…”
“我这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