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门的创始人，陈建国将军。”秦战一字一顿地说，“他现在在哪里？”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陈国栋。墨七爷下意识地护在林晚身前。
陈国栋的表情从困惑变为痛苦，再变为某种释然：“原来...到最后还是瞒不住。”
他缓缓站直身体，气质突然改变，不再是那个粗犷的刑警队长，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危险的存在。
“我父亲确实还活着。”陈国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他不再是陈建国了。现在的他是...更高层次的存在。”
罗曼诺夫在高处狂笑：“终于！终于到了这一刻！将军，您的容器已经准备好了！”
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是，罗曼诺夫这句话是对着陈国栋说的。
陈国栋——或者说，占据陈国栋身体的某种存在——微微点头：“做得很好，博士。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符合预期。”
林晚惊恐地后退：“你不是陈队长...你是谁？”
“陈国栋”露出一个非人的微笑：“我确实是他，但不全是。当真正的陈建国‘死亡’时，他将自己的意识部分转移到了儿子脑中，作为备用容器。而现在...”
他看向秦战，眼神变得贪婪而狂热：“有了完美的最终容器，我不再需要这个临时的居所了。”
通幽视野中，秦战看到陈国栋体内确实有两个重叠的意识能量，其中一个正逐渐吞噬另一个。
“父亲...为什么...”陈国栋的面容突然扭曲，似乎在挣扎，“你说过...这是为了更好的世界...”
“安静，孩子。”“陈国栋”的表情恢复冰冷，“你的牺牲将开启新时代。”
突然，他出手如电，一道能量波击碎了几台休眠舱的保护罩。里面的躯体开始迅速劣化。
“不！”秦战想冲上前，但右眼的剧痛让他踉跄倒地。
“扫描仪的防御机制感觉如何？”“陈国栋”冷笑，“专门为通幽能力者设计的神经毒素，现在正在你的血液中扩散。”
林晚急忙检测秦战的生命体征，面色惨白：“神经毒素浓度正在升高！必须立即...”
“没有解药。”“陈国栋”淡然道，“除非完全转化为容器，否则一小时内就会脑死亡。”
他走向秦战，手中出现一个奇怪的装置：“选择吧，秦战。作为人类死去，还是作为新物种永生？”
就在这时，秦战破裂的右眼突然发出幽蓝光芒。通幽能力与毒素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反应，让他看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在陈国栋的影子里，有第二个更淡的影子正在挣扎。那是真正的陈国栋的意识，还在抵抗。
用尽最后力气，秦战将通幽能力聚焦在那个影子上，传递出一个信息：
“战斗！为了你相信的正义！”
“陈国栋”突然僵住，面容开始剧烈扭曲，两个意识在体内激烈争夺控制权。
“你这个...叛徒...”他艰难地自语，右手颤抖地举枪，却不是对准秦战，而是自己的太阳穴。
“永远...别想...控制我...”
枪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