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过海

第11章 表姐的葬礼

今天的天儿也格外的晴,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早早地就升了起来,照得满院子都是亮的。我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远处的山,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

大姑、老姑、爸爸妈妈他们一行人,直奔镇上医院去了。大姑父和老姑父各赶一辆马车。因为我、妹妹弟弟年龄还小,所以大人们就没有让我们小孩去医院见表姐最后一面。

到了医院,不一会儿,大姑父就把相关手续办好了。大姑父跟医生说,要把表姐拉回家去,叶落归根,不能让她在外面做孤魂野鬼。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大姑父老姑父们就把表姐从太平间抬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马车上。大姑、老姑和妈妈她们也上了车。马车缓缓地驶出了医院的大门,走上了通往乡下的土路。一路上,大姑、老姑和妈妈她们都在不停地掉眼泪,哭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里直发慌。

马车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似的。他们都不想让表姐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们;表姐其实也不想死、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说……但是意外是无情的、它不会因为你可怜就放过你、也不会因为你年轻就饶过你……所以表姐还是走了、走得很安详、很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再也没有醒来……那一年表姐才十五岁……正是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华……但是她却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马车终于走到了大姑家的门口。大姑父把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表姐从马车上抬了下来。大姑、老姑和妈妈她们也跟着下了车,一起走进了大姑家的院子。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都是屯子里的邻居和熟人,他们听说表姐回来了,都赶过来看看。大家看着抬下来的表姐,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有的人还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表姐的脸颊和手臂,仿佛想要把她唤醒似的。但是表姐已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大姑把表姐放到了外屋铺好了的地上、然后给她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又用清水给她洗洗脸、梳了梳头……把一切都弄得整整齐齐、体体面面……就像她活着的时候一样……大姑一边给表姐整理着衣服、一边哭着说:“我的闺女啊!你咋就这么狠心呢?你抛下妈妈就走了……你叫妈妈以后可怎么活啊……”大姑的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直发酸……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纷纷跟着落泪……就连那些平时最坚强的汉子们、也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表姐的葬礼很简单,没有什么排场和讲究……但是屯子里所有的人都来了……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帮忙操办葬礼……有的帮忙挖坑、有的帮忙抬棺材、有的帮忙烧纸钱……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地做着自己能做的事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表姐的哀悼和怀念之情……

大姑父们在离家不远土山丘处选了一块空地,架起了柴火。当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都仿佛看到了表姐生前的模样。她总是那么开朗、那么乐观,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笑着面对。可是现在,她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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