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
朱元璋眼尖,一下就捕捉到了儿子的异样。
他瞪圆了眼睛。
“你笑什么笑!”
“你有没有点孝心了?”
朱标赶紧一脸无辜地拱了拱手。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儿臣只是觉得,时国师……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朱元璋哼了一声,把矛头转向了四儿子朱棣。
“老四!你来说!”
“你从你那个永乐朝跑回咱这儿,时靖那小子呢?跑哪儿野去了?”
朱棣连忙躬身,小心翼翼地回答。
“回父皇,国师他……他出征了。”
“出征?”
朱元璋的音量瞬间拔高了八度,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朱棣脸上了。
“胡闹!”
“简直是胡闹!”
“他一个国师,正经的文官!你让他带兵去打仗?朱棣,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大明朝是没将才了吗?需要一个国师去冲锋陷阵?!”
旁边的朱标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也觉得这事儿办得不妥。
让时靖那种神仙般的人物去边关拼命,实在是太冒险了。
朱棣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父皇,您误会了,不是儿臣让他去的,是他……他自己非要去的。”
“他说阿鲁台在边关烧杀抢掠,他看不过去,必须去管管。”
“儿臣拦不住啊!”
“拦不住?”朱元璋气得又想拍桌子,“你个皇帝连个臣子都拦不住?咱当年……”
“而且,已经打完了。”朱棣赶紧抛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朱元璋准备教训儿子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愣住了。
朱标也愣住了。
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打……打完了?”朱元璋有点没反应过来。
朱棣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骄傲和激动。
“打完了!”
“大胜!”
“国师只带了一千铁骑,就把盘踞漠北多年的阿鲁台主力,彻底给端了!”
“阿鲁台授首,鞑靼各部溃散!如今,国师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奉天殿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针落可闻。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俩,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是完完全全的不可思议。
“老四……”朱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第一个开口,“你……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
“一千人?”
“把阿鲁台给……端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战报,倒像是神话故事。
阿鲁台是谁?
那是常年袭扰大明边境的草原枭雄,狡猾如狐,凶残如狼,手底下控弦之士数以万计。
大明立国以来,徐达、蓝玉等名将都曾与其交手,虽有胜负,但想彻底剿灭,难如登天。
现在,你说时靖带了一千人,就把他给灭了?
朱元璋猛地走上前,一把揪住朱棣的衣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你小子给咱说实话!”
“这战报,有没有水分?!”
朱棣苦笑着摇头。
“父皇,千真万确!这是六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的捷报,儿臣亲自确认过,绝无半点虚假!”
朱元璋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狂喜。
“好……”
“好!”
“好啊!!!”
他仰天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充满了酣畅淋漓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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