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吴总。”
江凡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异常认真的看着白溪。
“那些触不可及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去奢望。比我优秀人太多了。”
“和她做朋友是我的荣幸，其他的就算了吧。”
白溪的眉头瞬间皱紧，她怎会听不出江凡话里的弦外之音？
他说的是吴映雪，可眼底的自卑和疏离，分明也是在说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
“感情不该是这样的，它本该是纯粹的，为什么你总要把自己看得这么低？”
白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她不希望江凡总被现实捆绑，更不希望他因为自卑错过彼此。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代，感情需要什么来支撑？” 江凡反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过往的沧桑。
面对江凡突然提出的问题，白溪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轻声道“按你的意思是，钱吗？”
“对，也不全对。以前需要勇气，现在更需要胆气。”
他想起高中时，明知和吴映雪不是一路人，还是敢写情书。
可现在，经历过太多磋磨，他早就没了当初的孤勇。
光有勇气没用，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再纯粹的感情也会被现实磨平。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白溪心上。
她懂江凡的顾虑，也明白他的自卑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他要的从不是仰望，而是平等的陪伴，是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害怕拖累对方的相处。
这些，她都懂，也都能理解。
毕竟是白月光，即便她就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干，却是谁也比不了。
沉默了许久，白溪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江凡，其实在我以为自己能放下你的时候，又听到了好多关于你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因为是你，哪怕明知道可能再被辜负一次，我也想放下所有芥蒂，再等一次。”
“我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要勉强拼凑的破镜重圆，而是隔了些时日后，我们带着诚意重新开始。”
“你不想低头没关系，”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却依旧倔强的看着他。
“我可以一直低着头，跟在你后面，慢慢等你转身。”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凡的大脑一片空白。面对白溪如此直白的心意，他只觉得一阵可悲 。
可悲自己的懦弱，连接受一份真诚的爱意都不敢。
“你说做朋友，可我的心意已经这么明显了，你却一直不接招。”
白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声音带着委屈和不甘。
做不了干净的朋友，也成不了敞亮的恋人。
但是我若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和你做朋友？
我若真的喜欢你，又怎么会甘心只和你做朋友？
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落空。
她知道不能心急，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在江凡面前，只想做回曾经那个可以任性撒娇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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