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车外的喧嚣隔绝成两个世界。
苏清月坐在后座右侧，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处理着邮件。林风坐在左侧，身姿端正，目光落在窗外流逝的街景上，沉静如水。
这是苏清月的临时决定。在下班前，她走到林风的临时办公桌前，语气平淡如常：“今晚有个商务酒会，你跟我一起去。路上，顺便说说你对最近这些事情的看法。”
此刻，车内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和平板电脑偶尔的点击声。
“网络上的视频，看到了？”苏清月没有抬头，仿佛随口一问。
“看到了。”林风回答。
“有什么想法？”她继续问道，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
“虚名累人，于事无补。”林风的回答言简意赅。
苏清月终于从屏幕上抬起眼，看向他。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侧脸上明灭不定，勾勒出硬朗而平静的轮廓。
“你似乎……很习惯应对这种场面。”她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向后靠，摆出一种更放松，却更具审视意味的姿态，“无论是之前的混混，昨天的暴徒，还是现在的舆论。你的冷静，不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
来了。试探开始了。
林风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苏清月，眼神依旧坦诚，看不出丝毫波澜：“性子使然。”
“哦？”苏清月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什么样的环境，能养成这样的性子？还有你那些……知识。阵法，兵法，甚至古汉语。你的履历上，可没有这些。”
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试图剖开他层层包裹的过去。
林风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车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家父……在世时，喜好收集些古籍。”他缓缓开口，语气平稳，听不出任何编造的痕迹，“我从小耳濡目染，胡乱看了一些。《孙子兵法》、《纪效新书》、《武经总要》之类，都是那时看的。至于言辞……看得多了，难免受些影响。”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将一切推给已逝的父亲和无法核实的“古籍”，是最好不过的托词。
“至于武术，”他继续道，目光平静地与苏清月对视，“确是家传。一些强身健体、防身自卫的把式，不成体系，让苏总见笑了。”
“把式？”苏清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信还是不信，“能瞬间制服持械暴徒，能指挥普通人运用古阵法退敌的把式，可不多见。”
她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一些距离，车内幽暗的光线让她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也更具压迫感，“林风，你这些‘家传’，似乎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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