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勾结外部势力,恶意做空集团股价,扰乱金融市场,此罪,亦可重判。”
“你纵子行凶,多次威胁、骚扰集团员工及其家属,桩桩件件,记录在案。”
他每说一句,赵永昌的身体就佝偻一分,赵铭的颤抖就加剧一分。
“至于你幻想中,那些可能鱼死网破、拉人下水的所谓‘证据’……”林风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你确定,它们还在你掌控之中吗?还是早已……‘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
赵永昌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他藏匿那些最关键、最致命证据的地方,只有他自己和……他那个刚刚“背叛”他的亲信知道!难道……难道连那个人,也早就被……
他看着林风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就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自以为能翻云覆雨,却不知执棋之人,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落子,并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精神彻底崩溃。
林风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如同烂泥般的赵铭,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赵铭,你名下所有资产已被冻结清算,负债累累。之前签下的那份承诺书,违约金是天文数字。若不想后半生在牢狱和追债中度过,你知道该怎么做。”
赵铭吓得涕泪横流,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地求饶:“我知道!我知道!我滚!我立刻滚出江城!再也不回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
苏清月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最终裁决的威严:“签署这份股权无偿转让协议,放弃赵家在集团的一切权益,并保证永久不再踏入江城。集团可以……对你们过往的部分行为,不予深究。”
这是最后通牒,也是唯一的生路。
赵永昌看着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又看看如同死神般静坐的林风,再看看已经彻底废掉的儿子,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那份象征着彻底失败的文件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落下的瞬间,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彻底变成了一具空壳。
林风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襟。
他自始至终,未曾移动位置,未曾提高声调。
但整个谈判的节奏、气氛、乃至最终的结果,却始终被他无形地掌控着。
他就像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执棋人,无需亲自落子,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轻语,便能让对手苦心经营的棋局,土崩瓦解。
他看向苏清月,微微颔首。
随即,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出了会议室,如同来时一样安静。
留下身后,一室的死寂,与注定的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