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一辆普通牌照的黑色轿车混入早高峰车流。老猫娴熟地穿梭在弄堂间,突然减速。
两点钟方向。他轻声说,亚当斯的人。
林风抬眼望去,只见两个穿着西装的外籍男子正在巷口抽烟,目光不时扫过过往车辆。
盯梢的。老猫方向盘一打拐进岔路,他们在蹲沈老的秘书。
王猛握紧拳头:要甩掉吗?
不必。林风淡淡道,让他们跟着。
老猫会意,突然加速冲过黄灯,在下一个路口猛拐,接着急刹进地下车库。当跟踪车辆慌慌张张追进来时,只见老猫正靠在车头抽烟。
回去告诉维勒先生。老猫用英语懒洋洋地说,上海滩水深,小心呛着。
跟踪车辆仓皇倒车时,老猫已经带着林风从消防通道离开,坐上另一辆等候已久的本地牌照轿车。
这套‘金蝉脱壳’怎么样?老猫得意地挑眉,当年教山鹰的,这小子肯定没我玩得溜。
王猛难得露出笑意:班长宝刀未老。
车停在苏州河边一栋老洋房前。老猫递来钥匙:安全屋,登记在沈老名下。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在上海还有些老关系。
临别时,老猫突然正色:林先生,山鹰跟我过命。您对他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他指指自己的眼睛,在上海,您多双眼睛。
暮色渐沉,林风站在老洋房阳台望向浦江夜景。王默默递上刚破译的监听记录:亚当斯要在招标前搞小动作。
意料之中。林风指尖轻敲栏杆,有老猫在,这场仗好打多了。
华灯初上,远处海关钟声回荡。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第一条人脉已然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