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如此。”李靖风语气平静而坚定，“其三，相处与时间。吾知此世崇尚专一，吾无法在形体上完全做到，但可在时间与心意上力求公平。可拟定轮序，或依汝等各自事业周期，合理安排相聚之时。若遇重大决策，或需吾在场之事，吾必竭力均衡，不使任何一人受冷落。”
叶诗涵轻声开口，带着她特有的敏感：“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之中有人，以后觉得这样的方式太累，想要离开呢？”她问出了最残酷，却也最现实的问题。
客厅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叶灵儿都屏住了呼吸。
李靖风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温柔：“章程亦应载明‘退出’之条款。若汝等任何一人，他日遇得真心人，愿与此世常人一般，得一世一双人之圆满，或单纯觉此路太难，欲离去……吾，”他深吸一口气，“吾虽心痛，但必尊重其选择，并依章程，赠以厚嫁，保其后半生荣华，且……永不相扰。”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他连分离的可能性，都摆上了台面，给予了最大的尊重和保障。这不是占有，而是真正希望她们好，哪怕那份好里没有他。
秦雪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了一些，低声道：“这还……像句人话。”
苏清月看着李靖风，终于缓缓点头：“好。我同意立这个‘章程’。但内容需要细化，比如财产分配的具体比例，时间安排的弹性，对外说辞的细节，甚至……包括未来如果有了子嗣，他们的名分与继承权问题。”她一进入状态，立刻展现出商业女皇的缜密。
叶诗涵也柔声道：“我……我也同意。有章可循，总好过大家心里胡乱猜测，暗自神伤。”
叶灵儿举起手，雀跃道：“我也同意！不过条款里要加上，灵儿有随时撒娇和偶尔捣蛋的权利！”
李靖风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舒缓的笑容，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们：“自然。此章程，便由我等五人共同拟定。清月长于律法与商道，可执笔起草；雪儿熟知世俗规则与红线，负责审核规避；诗涵心细如发，体察情绪，查漏补缺；灵儿……便负责确保此章程不至于太过沉闷，失了人情味。”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无垠的夜空与灯火，声音沉静而有力：“此法，非古非今，是谓‘靖风家法’。它不载于唐律，不录于现代法典，只铭于我等五人之心。它或许不为世人所容，但，”他回过头，目光如星，逐一看向她们，“只要我等五人同心，互信不疑，此章程，便是吾等之铜墙铁壁，足以抵御一切风浪。”
苏清月拿起平板电脑，指尖已经开始飞快地敲击备忘录的标题；秦雪抱臂沉思，显然在思考哪些条款可能存在法律或伦理风险；叶诗涵依偎到苏清月身边，小声提出自己的顾虑；叶灵儿则蹦跳着去酒柜拿来一支红酒，嚷嚷着如此历史性时刻必须庆祝。
看着她们，李靖风心中那片因时代冲突而产生的迷雾，终于彻底散去。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和重塑的。尤其是，当你有足够的能力和决心，去守护你所认定的家人时。
一份前所未有的“关系章程”，就在这个夜晚，于现代都市的摩天大楼顶端，由一位千古战神与四位现代奇女子，开始共同起草。它的每一条款，都将是爱情、智慧、勇气与妥协的结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