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看着叶灵儿，难得地没有出言打击，反而带着点若有所思：“若是女孩，我可以教她防身术。若是男孩……”她顿了顿，似乎在想男孩该怎么教，“……也得教，至少不能被人欺负。”
李靖风闻言，眼底泛起笑意，看向秦雪：“吾之子女，文韬武略，皆需涉猎。雪儿若愿教导武艺，自是再好不过。”
正说着，侍女端上来一碟新做的、酸甜可口的山楂糕。叶诗涵近来颇喜此物。叶灵儿立刻伸手去拿，却被苏清月用眼神制止。
“灵儿，这是给诗涵准备的，你脾胃弱，少吃这些生冷酸食。”苏清月语气自然，带着长姐般的管束。
叶灵儿悻悻地缩回手，小声嘀咕：“哦……知道啦。”她嘴上答应，眼睛却还黏在那碟红艳艳的山楂糕上。
李靖风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流涌动。这不再是需要刻意维护的平衡，而是在日常琐碎中自然形成的、带着烟火气的关怀与秩序。他夹起一块晶莹的山楂糕，放入叶诗涵盘中，温声道：“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他又看向有些委屈的叶灵儿，对侍女吩咐道：“去给灵儿小姐端一碗她最喜欢的杏仁酪来，要温热的。”
叶灵儿立刻眉开眼笑：“谢谢靖风哥哥！”
苏清月看着李靖风这般细致地照顾每个人的情绪，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低头继续用餐，不再提什么章程草案。秦雪也默默喝完了她那杯甜腻的红枣茶，开始快速解决面前的肉糜麦饼。
阳光暖暖地照进来，餐桌上恢复了轻松。叶诗涵小口吃着山楂糕，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酸甜在口中化开，也感受着腹中那悄然孕育的新生命，以及身边家人或直接或笨拙的关爱。她知道，这个家，正在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变得更加紧密，也更加充满希望。
李靖风的目光缓缓扫过他的四位妻子，最后落在叶诗涵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责任感与巨大喜悦的情绪，在他千年沉寂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温暖的石子，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家业已定，传承有人。这人间烟火，红尘滋味，他如今，是真正尝到骨髓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