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虏立刻起身，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与斩钉截铁：“父亲！首要为‘人机协同’！再好的系统，也需要最优秀的战士来掌控。我认为，应同步升级人员的训练大纲，尤其是极端情况下的应急处置和反制能力。系统是盾，人是执盾的手！不能本末倒置！”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激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旁嘴角微勾的秦雪。
王猛挠挠头，大笑道：“好小子！说到老子心坎里去了！光摆弄那些铁疙瘩，忘了弟兄们怎么行！”
会议在一种新旧交替、充满活力的氛围中结束。众人离去后，会议室只剩下李靖风和苏清月。
苏清月走到窗边，与李靖风并肩而立，望着楼下车水马龙，轻声道：“孩子们……成长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
李靖风目光悠远，缓缓道：“雏凤清于老凤声。此乃自然之理，亦是吾所乐见。”他转过身，看着苏清月，“清月，集团日常运作，有你执掌，吾甚放心。有道长于谋利，猛子忠于职守，如今承乾、安宁、破虏也已渐能独当一面。吾……是时候退后一步了。”
苏清月并不意外，只是问道：“你打算完全放手？”
李靖风摇头：“非是放手。乃是转换角色。日后，集团具体事务，由你决断。吾之精力，当更多置于‘靖风书院’，培养更多如承乾他们一般，兼具古今视野、心怀家国的后来者。同时，”他目光变得深邃，“关注更高层面的战略布局，比如，如何将吾等所倡之文化，更深地融入国际规则与话语体系之中。此非一企一地之事，需长远谋划。”
苏清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家里……和集团，都有我。”
李靖风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无需更多言语。
他知道，他的战场，已然转移。从具体的商业征伐，转向了更宏大的文明播种与传承。而他的继承者们，无论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子女，还是集团内被他理念感召的才俊，都已接过火炬，足以照亮定寰前行的道路。
功成不必在我，功力必不唐捐。这，或许是他融入这个时代后，领悟到的最深刻的道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