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深处,幽冥左使和分坛主事在一间隐秘的石室里停下了脚步。这石室阴森森的,四壁点着幽蓝的鬼火灯,那灯光摇曳不定,把两人的影子拉得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看着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这便是玄铁令。”幽冥左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乌黑的铁牌。这铁牌黑得发亮,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仔细一瞧,正是九转玄元功的心法要诀。“三日后子时,南宫洪亲王的心腹铁勒会亲自来这儿接收。”
分坛主事赶忙躬身,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玄铁令。指尖刚一碰到那冰凉的铁牌,就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心里头既紧张又害怕:“左使大人放心,秘室的机关我已经让人加固过了,还调派了最精锐的鬼火卫把守入口。只是……”
“只是什么?”幽冥左使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主事,那眼神仿佛要把主事看穿。
主事被这目光一盯,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这玄铁令得用苍狼血玉当引子,才能开启漠北汗国的盟书。可那血玉到现在都还没个下落呢……”
幽冥左使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石室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他从腰间取下一枚幽冥令,这令牌通体漆黑,正中刻着一个狰狞的“枭”字暗纹,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你以为教主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吗?”
此时,藏在暗处的林瀚突然感觉怀中的苍狼血玉一阵发烫。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这一按,才发现旁边的曾瑢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幽冥左使手中的令牌。
“你看……”曾瑢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还伸出指尖,轻轻指向那枚幽冥令。
林瀚顺着她指的方向定睛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幽冥令上的“枭”字暗纹,竟和他苍狼血玉上的狼首印记一模一样!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两件信物之间好像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血玉上的狼眼隐隐泛出红光,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莫非……”曾瑢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声音虽小却带着一丝兴奋,“你的苍狼血玉,正是开启这场阴谋的关键?”
林瀚心头猛地一震,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母亲临终前的那一刻。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却紧紧握着他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嘱托道:“这玉是你爹留下的……将来若遇危机,可凭此玉寻得真相……”难道父亲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
石室内,幽冥左使将幽冥令贴近玄铁令。两件信物相触的刹那,竟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就好像它们在互相诉说着什么。“看到了吗?这便是信物之间的感应。只要铁勒带着另一块苍狼血玉前来,盟书自会开启。”
主事这才恍然大悟,眼睛瞪得老大,一拍脑袋说:“原来教主早就安排妥当啦!”
“不错。”幽冥左使负手而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十年前,林惊云盗走其中一块血玉,险些坏了大事。如今另一块血玉仍在教主手中,只待交易之日……”
话音还没落,林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喝一声:“天罡剑!”只见那剑应声出鞘,发出“嗡”的一声清脆声响。
“什么人?”幽冥左使反应极快,就像一只受惊的野兽,袖中瞬间射出数枚毒镖。那毒镖闪着寒光,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直直地朝着林瀚和曾瑢射来。
林瀚毫不畏惧,手中天罡剑快速挥舞,剑光闪烁间,毒镖尽数被击落,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和曾瑢并肩而立,就像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堵住了石室的出口。
“原来如此……”林瀚剑指幽冥左使,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你们害死我父亲,就是为了夺取苍狼血玉!”
幽冥左使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恶魔的狞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林惊云的孽种!当年让你侥幸逃生,今日定要你父子团聚!”
主事见状,急忙吹响警哨。那哨声尖锐刺耳,在石室里回荡。片刻间,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显然鬼火卫已经闻讯而至。
“曾姑娘,看来今日难免一战了。”林瀚朗声大笑,那笑声充满了豪情壮志,手中天罡剑泛起凛冽寒光,仿佛要把这黑暗的石室照亮。
曾瑢轻轻一笑,千机扇在手中轻摇,唇角微扬,自信满满地说:“正合我意。”
幽冥左使勃然大怒,黑袍无风自动,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要展开攻击。他大声吼道:“狂妄小辈!让你们见识见识五毒蚀心诀的真正威力!”
说着,他双掌翻飞,掌风中带着腥臭的黑气,那黑气就像一条条毒蛇,所过之处,石壁竟被腐蚀出深深的痕迹,发出“滋滋”的声响。林瀚不敢大意,手中天罡剑挽起朵朵剑花,那剑花就像盛开的莲花,将毒气尽数逼开。
就在这时,鬼火卫已经涌入石室。这些侍卫个个身着鬼火纹战甲,手持弯刀,行动间配合默契,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狼群。
“保护左使!”主事大喝一声,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率先攻向曾瑢。他手中的弯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曾瑢不慌不忙,千机扇开合间,金针如雨点般射出。每一针都精准地命中鬼火卫的穴道,中针者无不应声倒地,就像被砍倒的树木一样。
“好厉害的暗器手法!”主事又惊又怒,刀势更加凌厉,就像一阵狂风,朝着曾瑢席卷而去。
林瀚与幽冥左使则战得难分难解。五毒蚀心诀诡异非常,每一掌都带着不同的毒性,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箭,稍有不慎就会中毒。好在天罡剑至刚至阳,正是毒功的克星,林瀚凭借着天罡剑的威力,勉强抵挡住了幽冥左使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