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称臣?”弥加怒目圆睁,“置鞬落罗,你是在亵渎狼神的荣耀!我鲜卑雄踞草原百年,何曾向人低过头?汉廷?汉廷如今巴不得我们与刘封两败俱伤!向他们求援,无异于与虎谋皮!”
“荣耀?若部落都没了,何谈荣耀!”置鞬落罗反驳道,“刘封与汉廷并非铁板一块,汉廷封其西域王,不过是驱虎吞狼之计。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点……”
帐内顿时分为两派,争吵不休。
激进派叫嚣着决战,维护鲜卑的尊严。保守派则主张谨慎,甚至不惜暂时屈辱以求生存。
端坐于狼皮王座上的檀石槐,始终沉默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终于,他缓缓抬起手,帐内的争吵瞬间平息,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这位统治草原数十年的雄主身上。
“刘封,确是我鲜卑百年未遇之强敌。”檀石槐的声音沙哑而沉稳,“其势已成,避,是避不开的。汉廷之心,本王岂能不知?他们想坐收渔利,本王偏不让他们如愿!”
他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决战,是必然的。但不能在刘封选择的时间,不能在他期望的地点。”
“弥加,你即刻返回东部,集结所有能战的儿郎,听候调令!置鞬落罗,你负责西部各部,若有迟延不至者,以叛族论处!”檀石槐首先定下了迎战的基调,稳定了主战派的心。
“但是,”他话锋一转,看向置鞬落罗,“你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汉廷与刘封,确有嫌隙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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