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太医院脉案调查的深入,以及白砚舟从药理角度不断传来的分析,裴昭雪脑海中的犯罪拼图越来越清晰。
她召集了裴昭明和苏九,在大理寺的密室中进行推演。
“综合目前所有线索,我大致还原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裴昭雪站在一块用来书写的白板前,上面画满了复杂的关联图,“首先,凶手通过某种极其精妙的、难以察觉的方式——很可能与那‘幽冷异香’有关——让目标在不知不觉中,同时微量吸入或接触了‘毒蝇伞’和‘冰魄石’的毒素前体。”
她指向白板上代表两种毒物的符号:“这两种毒素性质相反,在凶手特殊手法的控制下,在人体内暂时达到一个危险的平衡,并未立刻发作,但可能已经对心神和气血造成了细微影响,表现为轻微的心悸、多梦——这解释了为何赵御史和王主事会在死前一段时间去太医院就诊。”
裴昭明若有所思:“凶手借此确认目标已经‘入彀’,并且通过脉案了解他们的身体反应。”
“没错。”裴昭雪继续道,“然后,是关键的一步——触发。凶手需要在一个特定的时刻,打破这种平衡,引发剧烈的寒热冲突,瞬间致命。而这个‘触发器’,我认为,与目标的‘心理’密切相关。”
她看向裴昭明:“兄长,你还记得我们看黄河赈灾案卷宗时的感受吗?愤怒、压抑、窒息。那些涉案的官员,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当年做了什么。或许表面上他们道貌岸然,官运亨通,但内心深处,那三万灾民的冤魂,真的没有在他们心中留下任何阴影吗?”
裴昭明恍然:“你是说,凶手利用了他们的……愧疚或者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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