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茶的事情,父亲一直亲自把关,具体的采办、制作流程,我所知不多。但父亲入狱前几日,曾忧心忡忡地提起,今年雨水有些异常,核心茶山的茶叶品质略有下降,但绝不足以用次茶冒充……他还说,似乎有人在暗中大量收购一种特殊的……嗯,说是香料,又像是药材的东西,与茶叶无关,但他觉得有些蹊跷。”
“至于赵叔叔他们,”陆雪芽继续道,“他们都是武夷山颇有声望的茶商,与我父亲交情匪浅,也多是反对几家大茶行试图垄断茶市、压榨小茶农的。他们的死,最大的共同点,除了死状,就是他们都曾在不同场合,明确反对过以‘永昌茶行’为首的联盟提出的那份‘茶市新规’。”
“永昌茶行?”裴昭明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名字,“它是当地最大的茶行?”
“是,”陆雪芽点头,“东家姓钱,钱不多……钱老板,就是第二位遇害者。”
众人心中一动。
反对垄断联盟的茶商接连诡异死亡,而联盟内的一位重要成员竟也未能幸免?这案情,似乎更加复杂了。
“关于香气……”陆雪芽蹙眉思索,“这种特定的混合香气,我以前从未闻过。但……但有一次,我随父亲去拜访一位隐居深山的老制茶师,在他身上闻到过一丝类似,但更为古朴沉静的香气。那位老师傅脾气古怪,早已不再见客,父亲也是机缘巧合才得见一面。”
“制茶师?”白砚舟追问,“可知他姓名和住处?”
陆雪芽摇了摇头:“父亲只称他为‘岩叟’,说他住在云窝深处,具体位置,我也不知。父亲说,岩叟是真正的茶道高人,但……也极其危险。”
线索似乎指向了深山,指向了一位神秘的制茶高人。
而“永昌茶行”及其主导的垄断联盟,也浮出水面,成为案件中的一个重要关联方。
陆雪芽被迫卷入这场漩涡,她的异能和所知,成为了破局的关键。
而她所提供的这些碎片信息,正慢慢拼凑出迷局背后那若隐若现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