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代代的守山人,都遵循着这个规矩。他们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可能是一个家族,也可能是一个秘密传承的团体。他们身份隐秘,有时是普通的茶农,有时是游方的郎中,有时……甚至是你们说的那个‘岩叟’那样的制茶大师。”
“岩叟也是守山人?”陆雪芽惊讶地问。
“说不准喽。”老爷子摇摇头,“岩叟那孩子……嗯,对我来说是孩子,他制茶的手艺是没得说,天分高,也爱钻牛角尖。他年轻时,也曾想光大武夷茶道,反对那些急功近利的做法。他是不是这一代的守山人,我不清楚。但他在那条废道旁弄个‘隐库’,倒像是守山人会做的事——储存一些珍贵的茶种,或者记录山势水文的图册,以备不时之需吧。”
“那守山人,现在还有吗?”裴昭雪问。
老爷子叹了口气:“世道不一样喽。官家要收税,大商要垄断,小民只顾眼前生计。还有多少人记得老祖宗的规矩?守山人的传说,也快没人提喽。或许还有,或许……早就没了。”
老爷子的话,为“岩叟”和“隐库”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色彩。
守山人,一个致力于平衡人与自然、维护古道传统的神秘传承。岩叟,可能是其中一员。
那么,他设置的“隐库”,里面藏的真的是珍贵的茶种或典籍吗?还是说,在当下的乱局中,这个“隐库”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者,被另有所图的人利用了呢?“三千斤”的秘密,是否就藏在这“守山人”的传承与现实的冲突之中?
告别了程老爷子,众人心情复杂。
古老的传说与现实的血案交织,让武夷山的迷雾显得更加厚重而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