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田婶,我学过一点按摩,给你们按按,舒活舒活筋骨。”
两位老人没多想,答应了。张远站在田建军身后,双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
星核在胸腔深处微微搏动,一丝极其微弱的真气从掌心渗出,顺着老人的经脉缓缓流入。
他没有治疗什么具体的病,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退化是自然规律。
他只是用真气温和地梳理他们的经络,清除一些淤塞,提振一点元气。
这个过程很慢,很小心。他现在的修为太低,真气太少,不能做得太明显。但足够了。
几分钟后,田建军忽然吸了口气。
“咦……肩膀好像松快了些……”
刘兰芳也说:“眼睛好像亮了点……”
张远收手。“可能是我手热,按得舒服。以后我常来给你们按按。”
临走时,张远悄悄的留下了一笔钱。
回到陈家坳,山风吹过,带来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远处梯田里,有人直起腰擦汗,又弯下去继续劳作。
这个村庄很平静,很朴素。但平静之下,是两个家庭的等待。他们都在等一个可能等不到的人。
张远知道鲁飞和田逸去了哪里,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甚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但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张远把车停好,院子里很热闹。十几个老人和小孩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盹,两个志愿者辅导小孩做作业。
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另外两个志愿者正在忙活。陈青山父亲陈老栓当年亲手写的字:暖阳之家,字迹有些褪色,但依然清晰。
见张远进来,老人们都转过头。
“这是……青山?”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大爷眯着眼睛看。
“真是青山!青山回来了!”
老人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问他去哪了,问张小娟怎么没回来,问他身体怎么样。
张远一一回答,语气温和。他看着这些老人,大多数他都叫不出名字,陈青山的记忆里有他们的影子,王大爷爱下棋,李奶奶会唱山歌,赵爷爷年轻时是村里的木匠……
暖阳之家维持得很好。一日三餐,有荤有素;定期有医生来义诊;志愿者们轮流陪老人聊天、读报、剪指甲,辅导小孩做作业,费用全部来自“青山味道”的公益基金。
“你和小娟做的好事啊。”一个老奶奶拉着张远的手,眼泪汪汪,“要不是这儿,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
张远拍拍她的手。“应该的。”
他陪老人们说话,帮志愿者端菜,还下了盘象棋,输了,被王大爷笑话了半天。
傍晚时分,他往村外走去,村口有个小山坡,站在那里能看到整个陈家坳。
夕阳西下,村庄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炊烟袅袅升起,狗叫声此起彼伏。
张远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李伟发了条信息。
“李叔情况稳定吗?我这边安顿好了,准备开始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