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笑了,他缓缓起身,走到工作室中央:“周总,你知道吗?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高手看一眼,就能知道一个人有什么病,能活多久。”
周文博眯起眼睛:“陈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周总印堂发暗,眼底有红丝,呼吸短促而不匀。”张远语气平淡,“这是心脉不稳之兆。最近是不是经常胸闷、心悸,夜里多梦易醒?”
周文博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周总自己清楚。”张远走向他,“如果我没看错,你的心脏应该有点问题。平时靠药物压着,但遇到情绪激动或者剧烈运动,就容易出状况。”
“够了!”周文博拍案而起,“陈远,我最后问你一次,合不合作?”
那四个壮汉同时动了,两人扑向张远,另外两人守住门窗。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专业保镖,甚至可能是退伍军人。
但他们扑了个空。张远的身影在最后一刻侧移半步,刚好避开擒拿。
他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挥,指尖在第一个壮汉胸口拂过,动作轻得像在掸灰尘。
那壮汉身体一僵,直挺挺倒了下去,双眼圆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二个壮汉一拳砸来,拳风呼啸。张远不闪不避,左手抬起,掌心迎上拳头。
拳掌相交,没有预想中的碰撞声。壮汉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力道消失无踪。
下一秒,一股阴柔的力量从掌心传来,顺着手臂直冲心脏。
他闷哼一声,连退三步,撞在墙上,脸色瞬间煞白。
另外两个壮汉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拔出甩棍。
“住手!”
周文博喝道。他盯着张远,眼神惊疑不定。两个专业保镖,一个照面就被放倒,这绝对不是普通医生能做到的。
“陈医生好身手。”周文博沉声道。
“防身之术罢了。”张远回到茶台前,重新坐下,“周总还要继续吗?”
四个“专家”早已吓得缩到墙角,那四个壮汉虽然还能站着的两个,但看张远的眼神已充满忌惮。
周文博脸色变幻,最终挤出一个笑容:“看来今天不是交流的好时机。陈医生,我们改日再约。”
他示意手下扶起倒地的人,匆匆离去。三辆车绝尘而去。
张远站在门前,看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右手拇指轻轻摩挲食指指腹。
就在刚才交手的一瞬间,他已在周文博体内留下一道暗劲。这道真气极其微弱,潜伏在心脉附近,平时不会有任何感觉。
三天后当周文博情绪激动,或者进行剧烈运动时,暗劲会突然爆发,扰乱心脉,诱发心肌梗死。
尸检结果只会显示是自然死亡,心脏旧疾突发。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这个“医生”头上。
周文博本来就有心脏病史,张远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看出来了。刚才那番“望诊”,既是警告,也是为将来的死亡铺垫伏笔。
回到茶台,张远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已凉,但他毫不在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