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辞海》第三卷。翻开第147页,纸张边缘有极细微的凹凸痕迹,是盲文密码。
对照翻译后,他得到了本周的通信频段和加密密钥。卫星电话开机,连接频段。
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几秒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医生,是我。”
赵建军。
“赵主任,费心了。”张远走到窗前,望着江景。
“应该的。”赵建军声音低沉,“小雅这两天能下床走动了,医生说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这份恩情,赵家永世不忘。”
“医者本分。”
“陈医生,有件事需要提醒您。”
赵建军顿了顿,“孙氏最近在卫生系统内部进行了一次‘人事调整’,七名处级以上干部被调离关键岗位,取而代之的都是与孙氏关系密切的人。其中就有医政处的王副处长,他曾经暗中调查过孙氏医院的医保违规问题。”
“清洗异己。”
“不止如此。”赵建军声音压得更低,“昨天下午,市药监局的一位科长在家中突发脑溢血去世。这位科长手里,刚好有几份关于孙氏药品不良反应的投诉材料,还没来得及上报。”
张远眼神一凝:“死因确定吗?”
“医院出具了死亡证明,说是高血压引发脑血管破裂。但这位科长今年才四十二岁,每年体检血压都正常。”
赵建军叹了口气,“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孙丽在清除所有潜在威胁。”
“所以您千万小心。”赵建军语气郑重,“周文博死后,孙丽如同惊弓之鸟。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威胁到孙氏,尤其是……可能掌握着张家当年秘密的人。”
张远沉默片刻:“刘建华那边,有什么动静?”
“您也知道了?”赵建军略显惊讶,“昨天傍晚,监视刘建华的两个金盾公司的人,在车内暴毙。死因初步判断是心脏病突发,但两人都不到四十岁,没有心脏病史。”
“警方介入了吗?”
“已经立案侦查,但目前没有发现他杀证据。”
赵建军说,“刘建华本人昨天一整天没有出门,今早警察上门询问,他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最近有人跟踪。”
“孙丽在灭口。”张远走到书房,摊开江城地图,“那两个监视者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或者,孙丽想用他们的死来警告刘建华闭嘴,或者死。”
“那刘建华现在很危险。”
“也很关键。”张远手指点在地图上的老城区,“他是当年我父亲实验室的核心成员,一定知道些什么。孙丽既想灭口,又不敢轻易动手,说明刘建华手里的东西,一旦曝光,会对孙氏造成实质性伤害。”
赵建军沉吟:“需要派人保护他吗?”
“不要。”张远摇头,“你目标太大,一旦介入,孙丽立刻会察觉。刘建华那边,我会另想办法。”
“那您自己……”
“我自有安排。”张远看了眼时间,“赵主任,通话不宜过长。小雅出院后,让她继续服用我开的方剂,连服三个月,可保根治。”
“明白。陈医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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