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银针已扎入。真气如丝,探入伤口深处,包裹住那片埋藏了五十年的弹片。
张远手指轻捻,弹片顺着针孔被缓缓吸出,落在他掌心。全程不到五分钟,无血,无痛。
黄会长坐起身,活动左肩,老泪纵横:“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满场震撼。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张远诊治了二十三位企业家及其家属。心脏病、晚期肿瘤、帕金森、阿尔茨海默症……现代医学的绝症,在他手里如感冒发烧般被轻易化解。
最后一位是那位女企业家的女儿,十六岁,先天性心脏病术后复发。张远以真气疏导,重塑心脉,少女苍白的脸渐渐红润。
“好了。”他收针,“三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之后与常人无异。”
少女的母亲跪地磕头,被张远扶起。
黄会长端起酒杯:“陈医师,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中华总商会二十七家,唯你马首是瞻!”
众人举杯。张远举杯回敬,却话锋一转:“各位前辈,诊治之事,只是履行承诺。今日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孙氏覆灭在即,但其在海外仍有资产,约两百亿美元。我希望各位能协助追回这笔钱,追回后,一半归国家,一半用于成立‘华夏医疗慈善基金’,救治贫困患者。”
黄会长击掌:“善!这事我们接了!”
宴会结束后,黄会长单独留下张远。
“陈医师,有几位外国朋友,托我引荐。”
他低声道,“都是与我们交好的国家政要,身患重病。你若能治,对华夏外交,大有裨益。”
“哪几位?”
黄会长报出三个名字。
张远沉吟片刻:“可以。但有两个条件:第一,诊治地点必须在华夏境内。第二,他们必须公开表态,支持华夏在领土完整问题上的立场。”
“这个自然。”黄会长笑道,“你不知道,其中一位,某国总统,已经被国内反对派逼到绝境。你若能治好他的病,他连任几乎板上钉钉。到时候,他在国际场合为华夏说几句话,价值连城。”
“那就安排吧。”张远说,“时间,地点,你定。”
走出商会大厦时,已是深夜。周正宏开车,张远坐在副驾,看着纽约的夜景。
“远哥,今天之后,你在国际上层圈子的名声,算是打响了。”周正宏说。
“还不够。”张远闭目养神,“孙氏还没灭。”
“快了。”周正宏笑道,“军工板块垮了,医疗板块垮了,政界军界都切割了。她现在就剩地产和金融两个支柱,只要我们再……”
手机响了,张远接起,是张昊打来的。
“堂哥,截获孙丽的加密邮件。她准备把孙氏地产的核心资产,打包卖给脚盆鸡人。价格只有市场价的三分之一。”
张远睁开眼睛,瞳孔深处寒光一闪。
“什么时候交易?”
“三天后,香港。”
“知道了。”张远挂断电话,对周正宏说,“改签机票,明天飞香港。”
“去香港?”
“嗯。”张远望向车窗外,“去给孙氏地产,送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