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莫尼卡海滩,周三下午两点十五分。
陆晓龙陆晓龙穿着沙滩裤和灰色t恤,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这是阎天明安排的“放松日”——连续两周高强度训练后,给了他一天自由时间。
他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一阵日语说笑声由远及近。七个日本年轻人——看年纪二十出头,穿着夸张的印花沙滩裤,脖子上挂着耳机,正沿着海岸线走过来。他们走得歪歪扭扭,明显喝了酒。
“喂,让开点!”走在最前面的红发青年用英语喊道,语气嚣张。他赤着上身,胸口有个劣质武士刀纹身。
陆晓龙没动,闭着眼睛。
“聋了吗?”红发走到躺椅前,用脚踢了踢躺椅腿,“让你让开!”
陆晓龙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红发俯下身,满嘴酒气喷过来,“亚洲人?中国人?韩国人?”
陆晓龙没回答,坐起身。
这时另外六人也围了过来。其中一人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播放一段格斗视频——正是陆晓龙ko山本健一的最后一脚。音量开得很大,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哇,这个视频!”拿手机的人把屏幕转向同伴们,“看,这中国人把咱们日本人打死了!”
“真的假的?”一个戴鼻环的凑近看,“就这家伙?”
红发抢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视频,又抬头盯着陆晓龙的脸。几秒后,他咧嘴笑了:“还真是!你就是那个‘黑龙’吧?打死山本健一的那个?”
陆晓龙站起身。他身高比这七个人都高,但这个动作让七人同时后退半步。
“怎么,想动手?”红发把手机扔给同伴,双手叉腰,“你以为在擂台上打死人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那是山本太弱!要是换我——”
“闭嘴。”陆晓龙用中文说。
红发没听懂,但看表情知道不是好话。他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陆晓龙换成英语,语速很慢,“滚。”
空气凝固了。
红发脸上的酒意瞬间变成怒意。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推陆晓龙肩膀:“你他妈——”
手还没碰到,陆晓龙的巴掌已经扇了出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盖过了海浪声。红发整个人被打得侧转半圈,左脸瞬间肿起,嘴角渗血。他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子里,捂着脸,眼神茫然。
另外六人愣住了。
陆晓龙没停。在第二个人反应过来之前,反手又一巴掌。
“啪!”
戴鼻环的年轻人被扇得倒退三步,鼻环被扯掉,鲜血直流。
第三个人挥拳冲上来。陆晓龙侧身躲过,左手抓住对方手腕一拧,右手一巴掌扇在脸上。
“啪!”
那人原地转了一圈,瘫倒在地。
“操!一起上!”剩下的四人同时扑过来。
陆晓龙动了。不是后退,是迎上去。第一个巴掌扇在左边那人的右脸,力量大得让他双脚离地,摔进海里。第二个巴掌扇在右边那人的左脸,直接打掉一颗牙。第三个人被一脚踹中肚子,弯腰的瞬间,陆晓龙揪住他头发,一记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最后一个人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他手里还拿着播放视频的手机,屏幕上的比赛录像还在循环。
陆晓龙走过去。那人手一松,手机掉在沙子里。
“捡起来。”陆晓龙说。
那人颤抖着弯腰捡起手机。
“关掉。”
手机屏幕熄灭。
陆晓龙看着瘫在地上的七个人。红发已经爬起来,左脸肿得像馒头,嘴角还在流血。戴鼻环的捂着脸呜咽。其他人或坐或躺,脸上都有清晰的巴掌印。
海滩上的游客全都停下动作,远远看着这边。有人举着手机在拍。
“听着。”陆晓龙的声音不大,但七个人都能听清,“我不管你们是日本人还是什么人。别来惹我。”
红发咬着牙,眼神里还有不服,但不敢说话。
“不服?”陆晓龙走到他面前。
红发下意识后退。
“我问你,”陆晓龙盯着他,“服不服?”
红发看向同伴,发现没人敢看他。他低下头,用含糊的声音说:“服……”
“大点声。”
“服了!”红发吼道,眼泪混着血流下来。
陆晓龙又看向其他人。六个人连忙点头,用日语和英语混杂着说:“服了!对不起!我们错了!”
“滚。”
七个人互相搀扶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停车场跑去。戴鼻环的跑了几步又回来,捡起掉在沙子里的鼻环,头也不敢回地追上去。
陆晓龙回到躺椅坐下,闭上眼睛。周围游客慢慢恢复活动,但没人敢靠近这片区域。
五分钟后,手机响了。阎天明。
“我刚看到视频。”阎天明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笑意,“七个日本小子,一人一巴掌。你下手够狠的。”
“他们自找的。”
“视频拍得很清楚,是他们先挑衅。”阎天明说,“但你在公共场合动手,可能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不过没关系,舆论目前站在你这边。”
陆晓龙睁开眼:“什么舆论?”
“你自己看推特。”阎天明说,“#黑龙海滩掌掴#已经上趋势了。评论两极分化,但支持你的占多数。很多人说那几个日本人活该,喝了酒挑衅职业格斗手,没被打死算运气好。”
“安德烈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