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

第2章 囚笼笛,旧痕新伤

“你胡说!”沈清辞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师父是好人!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萧玦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比上次更狠,“当年我父亲就是因为替他辩解,被冠上‘通敌’的罪名,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你说他是被冤枉的?那我父亲的冤屈,谁来偿?!”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愤怒,眼神猩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沈清辞被他掐得几乎窒息,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这才明白,萧玦的恨意,不仅仅是因为笛谱,更是因为……他的父亲。

原来,师父和萧家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我……我不知道……”她艰难地说,声音微弱。

“你当然不知道。”萧玦松开手,看着她跌坐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丝,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苏珩把你养在温室里,只教你吹笛,却从不告诉你外面的腥风血雨。他就是想让你永远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

他转身,背对着她,声音恢复了冰冷:“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笛婢。我让你吹什么,你就吹什么。”

沈清辞愣住了:“侍笛婢?”

“怎么?不愿意?”萧玦回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威胁,“还是说,你想替苏珩偿命?”

沈清辞咬着唇,没说话。她知道,这是萧玦的报复。他要让她,这个苏珩最疼爱的徒弟,用最屈辱的方式,留在他身边,吹他指定的曲子。

可她不能死。她死了,谁来查清师父的真相?谁来还师父一个清白?

“奴婢……遵旨。”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萧玦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了书房。

沈清辞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那支玉笛静静躺在书桌上,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喉咙里的血腥味和心里的苦涩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原来,师父和萧家的渊源这么深。原来,萧玦的恨,来得这么痛彻心扉。

那半块凤纹玉佩,又是什么意思?师父真的私藏了龙袍吗?萧玦的父亲,真的是因为师父而死吗?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小丫鬟进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送回了柴房。路过花园时,沈清辞看到墙角的梅花开得正艳,像极了师父小院里的那株。她忽然想起师父曾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可再香的花,落在错的地方,也只会被人践踏。

就像现在的她。

回到柴房,她从怀里掏出那支断成两半的骨笛,用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笛身上的裂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提醒着她失去的一切。

她把短笛贴在胸口,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师父,您到底瞒着我什么?

萧玦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您让我怎么办?

柴房外的风又起了,呜呜咽咽的,像谁在哭。沈清辞抱着断笛,蜷缩在干草堆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被带去换了身衣服。不是丫鬟的服饰,而是一身素白的长裙,料子很薄,连寒风都挡不住。小丫鬟说是侯爷吩咐的,侍笛婢就要有侍笛婢的样子。

她被带到萧玦的书房,手里捧着那支断裂的骨笛。萧玦坐在书桌后,看着兵书,头也没抬。

“吹《归雁》。”他冷冷地说。

沈清辞握着短笛,指节发白。这支笛已经吹不出声音了,他是故意的。

“侯爷,这笛……断了。”她轻声提醒。

萧玦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那支断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断了?那就用它,敲出《归雁》的调子。”

沈清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用短笛敲出调子?这是何等的羞辱!

“怎么?不愿意?”萧玦的眼神沉了下来。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拿起短笛,抵在掌心,轻轻敲了起来。

“咚……咚咚……”

单调而沉闷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毫无美感可言,像在敲丧钟。每敲一下,都像敲在沈清辞的心上,疼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萧玦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欣赏这刺耳的声音。可他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一曲“敲”完,沈清辞的掌心已经被断笛硌出了血痕。

“难听。”萧玦睁开眼,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比苏珩吹的,难听多了。”

沈清辞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任凭屈辱像潮水一样将自己淹没。

从那天起,沈清辞就成了侯府里一个特殊的存在。她穿着素白的长裙,捧着一支短笛,随时等候萧玦的吩咐。他让她吹笛,她便用那支短笛敲出调子;他让她磨墨,她便忍着指尖的疼痛,一遍遍研磨;他让她侍立在旁,她便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着看她屈辱隐忍的样子。可沈清辞却在这种屈辱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开始观察萧玦。她发现,他并非时刻都那么冷酷。夜深人静时,他会独自坐在书房,对着那支玉笛发呆;看到兵书里关于北疆的记载时,他的眼神会变得格外温柔;甚至有一次,她看到他偷偷藏起一块梅花糕,像个孩子一样。

她还发现,府里的老仆看她的眼神,除了同情,还有一丝复杂的探究,仿佛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这些发现,让她更加坚信,师父的案子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萧玦的恨意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

而她,必须找到那个真相。

哪怕要忍受再多的屈辱和痛苦。

永安二十七年的冬天,还在继续。沈清辞站在萧玦的书房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手里紧紧攥着那支短笛。掌心的血痕已经结痂,变成了淡淡的疤痕,像一朵开在伤口上的花。

她知道,这场囚禁,才刚刚开始。而她与萧玦之间的纠缠,也远远没有结束。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场始于仇恨的纠缠,最终会以怎样惨烈的方式,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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