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试卷，被他答得满满当当，字迹工整，逻辑清晰。
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
他第一个交了卷。
……
考试结束后。
整个年级的学员，都在哀嚎。
“完了完了，我感觉我要挂了。”
“那个贺凡，竟然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他是自暴自弃了吗？”
“肯定是不会做，乱写一通就交了呗。”
而物理系的办公室里。
“灭绝师太”李教授，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呆地看着一份试卷。
正是贺凡的。
她的表情，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变化。
从最初的“审视”，到“惊讶”，到“震撼”，再到最后，是如同看到了神迹一般的敬畏。
前面那些基础题，贺凡全对，而且解题步骤，比标准答案还要简洁，还要优美。
而最后那道压轴大题……
李教授看着那满满一页的，她自己都需要仔细演算才能完全看懂的“张量推导”。
看着那个最终被精准计算出来的，堪称完美的答案。
她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她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她以为自己出了一道，无人能解的“天题”。
结果却引来了一个真正的“神仙”。
这已经不是学生在考试了。
这简直是一个顶级物理学家在给她这个出题人“上课”！
“怪物……真正的怪物……”
李教授喃喃自语。
她拿起红笔，犹豫了良久。
最终在那道压轴大题上，打上了一个鲜红的“+30”。
然后在试卷的顶端，写下了一个她执教生涯中从未给出过的分数。
无可挑剔的满分。
……
接下来的几天。
贺凡，在每一个考场上，都重复着同样的操作。
《高等数学》、《线性代数》、《大学英语》……
无论什么科目，他都是第一个，提前交卷。
而且，每一次，他交卷时，脸上都带着那种，轻松得，仿佛刚刚做完一套小学生习题的，淡定表情。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装的。
但渐渐地，一种恐怖的猜测，开始在学员中蔓延。
难道……他真的……全都会？
这个猜测，在期末成绩公布的那一天，得到了证实。
学校的教务系统上，一张截图，被疯狂地流传开来。
那是贺凡的，个人成绩单。
【姓名：贺凡】
【学号：2024xxxxxxxx】
【高等数学：100】
【线性代数：100】
【大学物理：100】
【电磁学：100】
【思想政治：100】
【军事理论：100】
【……】
一排排，整整齐齐，看瞎了所有人眼睛的，鲜红的“100”。
所有科目，全部，满分！
这一刻，所有关于贺凡的质疑，都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仰望。
他们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
他们和贺凡之间，存在着物种上的巨大鸿沟。
而贺凡本人，在看到自己的成绩单后。
只是平静地关掉了网页。
然后打开了那个被他命名为【流浪地球计划】的文件夹。
里面是他利用这个期末考试周的“闲暇”时间，刚刚完成的一部长达二十万字的硬核科幻小说。
和一份厚达百页的，同名电影的概念设计与项目规划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