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这算职场骚扰吗？”林可欣的声音里没了会议上的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身体却很诚实地贴近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贺凡低笑一声，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林专家，演技不错。刚才那副专业精英的范儿，唬得阎老师都一愣一愣的。”
林可欣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少来。把我弄进猜评团，到底想干嘛？真让我去当人形测谎仪？”
“是，也不是。”贺凡的声音低沉下来。
“给你个核心任务。”
“嗯？”林可欣仰起头，黑暗中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当好搅局者。”贺凡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
“节目需要悬念，需要烟雾弹。”
你的‘专业分析’，有时候要准，有时候……”
他刻意停顿，语气带着点恶作剧般的玩味。
“要故意给出错误的、但听起来很有道理的引导。把水搅浑，让观众更猜不透，让节目更有话题性。”
林可欣瞬间明白了：“无间道？让我去当卧底搅局？”
“聪明。”贺凡的拇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蹭了蹭，“把那些想靠声音就轻易被认出来的歌手，给我‘保护’好。尤其是那几个风格太明显的，比如……”
“比如那个‘尖耳朵的阿凡达妹妹’？”林可欣立刻接话，语气带着了然，“空灵高音，技巧华丽，辨识度太高，一开嗓估计不少人就锁定周深了。”
“没错。”贺凡满意地捏了捏她的手腕，“你的任务，就是找出‘合理’的理由，把大家的思路带偏。让猜评团内部先‘打’起来。”
林可欣轻轻吸了口气，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兴奋：“明白了，搅屎棍大人。保证完成任务，把水搅得天昏地暗！”
贺凡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乖。”
消防通道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关上，走廊里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几天后，节目录制前的最后一次大型筹备会结束。
杜宇抱着一堆文件跟在贺凡身后，喋喋不休地汇报着各种细节：“老贺，舞台灯光最后调试方案确定了，音响那边老李拍胸脯保证没问题，选手通道的保密措施加了双层……，你到底听没听我说啊？”
贺凡脚步没停，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杜宇无奈地跟着进去。
“都安排好了？”贺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突然问了一句。
“啊？哦，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杜宇把文件放在桌上，抹了把汗，“就等后天开录了。”
“嗯。”贺凡应了一声，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杜宇身上。
杜宇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又……又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贺凡朝他走近两步，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要下雨。
“对了，胖子。”
“嗯？”
“帮我准备一个面具。”贺凡看着他，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挑个……顺眼的。”
杜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嘴巴保持着半张的状态，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被雷劈傻了的蛤蟆。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过了五秒，一声破了音的嚎叫才猛地从杜宇喉咙里冲出来：
“啥——？！你？！面具？！老贺！你你你……你想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