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这次来拜访你,除了感谢你之外,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贺凡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马丁先生请直说无妨。
马丁深吸一口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们都知道贺先生你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继续说: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为我们x人写一首歌?
贺凡的睫毛微微颤动,茶盏里的水面泛起涟漪。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马丁的声音突然哽咽,手指死死掐住桌布。
这么多年来,我们的x人运动就像一盘散沙。
他猛地站起来,茶水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痕迹。
如果有一首歌的话,就能加强大家的凝聚力。
贺凡望着马丁发红的眼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
1964年,南非约翰内斯堡的贫民窟里,x人领袖曼德拉被囚禁。
那年他2读着歌词。
不过天朝贺说最好用他们天朝的一个语种来唱。
助手抬起头,好像是叫粤语?
先生,我听说过天朝的这个语系。
奥尔顿推了推眼镜,好像他们的香江地区主要就是说粤语的。
另外,还有天朝的广粤省也是讲粤语。
马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我们的成员中有精通粤语的人吗?
奥尔顿翻动着通讯录,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
这个好像没有。他抬头说,不过我们可以到外面去雇佣一个。
纽约的天朝人那么多,总有会讲粤语的。
马丁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对了,先生,你有没有问贺凡,这首歌谁来演唱?
哦,买噶!马丁拍了下脑门,我太激动了,居然没有问他。
他抓起电话本,翻到贺凡的号码。
先生,我建议还是由贺先生自己主唱。
奥尔顿的声音在雨声中忽远忽近。
然后我们跟着学他的发音就好了。
不过我们最好都要弄明白他这首歌所表达的意思。
马丁点头道:嗯,有道理。
他抓起电话,手指在拨号盘上颤抖。
那我马上就给贺先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