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睡眠中
脑海深处，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叮！”
清脆的提示音，像是风铃。
贺凡精神一振。
这破系统，平时装死，今天终于舍得诈尸了。
眼前浮现出一块只有他能看到的淡蓝色光幕。
【检测到宿主完成成就：扬我国威（物理界）】
【震惊值：爆表】
【开始发放奖励……】
光幕上流光溢彩，最后凝聚成一本古朴的线装书图标。
书皮泛黄，边缘还有些残缺。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物品：明代失传黑科技图谱（残卷·格物篇）】
贺凡心中一动。
明代？
残卷？
他意识集中在那个图标上。
书页缓缓翻开。
没有文字，全是密密麻麻的复杂图纸。
虽然是毛笔绘制的线条，但那种透视关系、结构拆解，竟然比现代的cad图纸还要精细。
贺凡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收缩。
第一页的一角，画着一种特殊的透镜打磨装置。
旁边标注的小字是繁体楷书：
“取东海紫金砂，以烈火炼之，得晶，色如琉璃，可观微尘。”
“紫金砂……”
贺凡喃喃自语。
那是稀土钪的古称。
明朝人就已经知道用稀土提炼高纯度光学玻璃了？
这要是拿出去，那些鼓吹西方光学起步早的专家们，不得当场找块豆腐撞死。
贺凡继续往下翻。
但这只是残卷。
很多关键页数是缺失的，像是被火烧过，又像是被人为撕去了。
【提示：宿主需继续提升华夏文明影响力，方可修复后续残卷。】
系统丢下这句话，又没动静了。
贺凡关掉光幕。
虽然是残卷，但这第一页的光学技术，就已经价值连城。
正想着。
枕头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嗡嗡的声音在床板上共振，震得耳朵麻。
是个陌生号码。
贺凡接通。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像是菜市场吵架，但声音听起来年纪都不小了。
“老张！你还要不要脸！”
“贺凡当初是我们国科大特招进来的！档案都在我们这儿！”
这是国科大校长的声音，听着有点气急败坏。
紧接着是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无赖。
“档案算个屁！”
“近年来贺凡一直在水木这边蹭课，吃的是水木的食堂，睡的是水木的宿舍！”
“连物理实验室都是用的我们水木的设备！”
“按这关系，他就是我们水木的人！”
贺凡愣住了。
这声音……是水木大学的校长？
两位副部级的大佬，为了抢自己，居然在电话里毫无形象地对喷？
“事实个鬼！”
国科大校长吼道。
“贺凡一直都是我们国科大的学生，并且早就毕业了。他就是看你们水木可怜，才到你们那里去旁听几节课而已，怎么到了你的狗嘴里就成了你们学校的学生。你还要脸吗你？”
“脸值几个钱，贺凡我们水木抢定了，而且我们水木决定给贺凡颁发终身荣誉校友，外加特聘教授职称！”
“我呸！我们国科大直接给博导待遇！”
眼看两人就要从文斗上升到武斗。
贺凡无奈地咳嗽了一声。
“那个……两位校长？”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两秒后，两个声音同时变得无比慈祥和蔼。
“哎呀，贺凡同学还没睡呢？”
“小贺啊，是不是吵到你了？”
这变脸速度，堪比川剧。
贺凡揉了揉太阳穴。
“我就一个问题。”
“我明天早上的课，还用不用考勤？”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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