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国四处打量了一圈,疑惑地问:“对了,你们老师呢?”
“我靠!我的玉米呢?进贼了!进贼了!小田,快!咱的玉米地被偷了!”
刚睡醒的王二狗一睁眼,看到原本郁郁葱葱的玉米地变得光秃秃的,顿时急了,抱起旁边的锄头就冲了出来。看到叶建国时,他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脑袋:“哦,原来是做梦啊。竟然还梦到院长了,我这是有多恨您啊?”
说着,他凑到叶建国跟前,开始大吐苦水:“院长,现实里我不敢说您,梦里我可得说道说道!您虽然桃李满天下,但实实在在跟在您身边做事的也就四个人吧?到我这儿,一下塞过来二十五个学生,这是要我命啊!我也没记得得罪过您老人家,早知道当初就不来燕京了。最可恨的是,您还跟他们说‘不能去地里打扰王老师,但可以去他家问问题’,您这真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要是王二狗清醒着说这些话,叶建国或许还会有些愧疚;但看到他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心里那点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继业赶紧凑上前,小声提醒:“老师,这不是梦,真的是院长来了!”
王二狗压根不信:“别骗我了,肯定是梦!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能不知道?” 说着,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嘶 ——” 剧痛传来,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那个…… 叶院长,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叶建国被他逗乐了:“这不听说你们的玉米收了,我特意带人过来验收一下。”
王二狗转头就踢了田小森一脚:“你这小子,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田小森委屈极了:“老师,您一来就说要睡觉,还说谁皮痒就叫醒您……”
王二狗讪讪一笑,凑到叶建国身边:“那个…… 领导,您刚才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
叶建国笑着点头:“听到了。”
王二狗立马摆出一副 “负荆请罪” 的样子:“那您可得给我记个大过!我作为学生的导师,竟然背后说领导坏话,这风气绝对不能助长,必须严惩!要不,您把我免职得了,我能接受!您不用可怜我,您向来大公无私!”
跟着叶建国来的人都愣住了:这货怎么不狡辩反而主动求罚?也太老实了吧?
叶建国当然知道王二狗的心思,摇摇头:“老王,你觉得我这个院长,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再说了,知宁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可不敢惩罚你 —— 那丫头闹起来没完没了,我可受不了。”
王二狗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说:“没事院长,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媳妇那边我去说,毕竟是我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