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呆呆地看着花盆里那撮灰烬，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从狂喜的巅峰瞬间跌入失望的谷底。
失败了……还是失败了……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因为过度消耗灵力而微微颤抖的手，满脸挫败。这种子对灵力的需求和质量要求，太高了！高到离谱！他那点微薄的五行伪灵根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其正常生长！就像试图用一杯水去浇灌一棵需要江河滋养的远古神树！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林小凡不甘心地抓起一把那含有幼苗灰烬的土壤，感觉心都在滴血。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把土壤……触感似乎有些不同？
他仔细感知，发现这捧原本普通的灵土，在经历了种子发芽、生长、枯萎、化灰的全过程后，竟然变得异常松软、肥沃，而且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灵性！仿佛被那短暂的极致生命过程洗礼过，发生了某种质变！
他尝试着将一小撮这种“变异”的土壤，混入另一盆普通灵植的土中。那株原本有些蔫黄的宁神花，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神了起来，叶片变得翠绿油亮！
“这……”林小凡愣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没能成功培育出种子，但这些种子在发芽枯萎过程中，竟然能改造土壤，提升其品质！这简直是逆天的能力！如果能量产这种“变异灵土”，那他种植其他灵植的效率将大大提升！静魂草、宁神花，甚至月影花，都可能长得更好！
这个发现冲淡了失败带来的沮丧。他立刻小心翼翼地将花盆里所有含有灰烬的土壤都收集起来，单独存放，视若珍宝。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关键问题：灵力质量不足。他的五行伪灵根，灵力驳杂不纯，是培育这种神秘种子的最大障碍。
“必须想办法提升灵力质量，或者找到更精纯的灵力来源……”林小凡陷入了沉思。靠他自己修炼，猴年马月才能满足要求？难道要去偷宗门灵脉？那简直是找死。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那颗从擂台秘道里随手捡回来的、毫不起眼的灰色珠子。
这颗珠子一直没什么动静，被他当做一块有点特别的石头。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珠子，又看了看剩下的乙号和丙号种子。
“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
他将珠子和两颗种子放在了一起，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目瞪口呆！
那颗一直死气沉沉的灰色珠子，在靠近两颗种子的瞬间，表面竟然泛起了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莹光！同时，珠子周围的空气，似乎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的灵气流动，非常缓慢地、自发地向珠子汇聚，然后……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被提纯过的灵气，逸散出来，萦绕在两颗种子周围！
虽然这过程缓慢到可以忽略不计，逸散的灵气也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林小凡凭借被苏沐清锤炼出的敏锐感知，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这颗珠子……竟然能自发地、缓慢地汇聚并提纯周围环境中的灵气？！
虽然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但这无疑是一个惊天发现！
如果……如果能想办法增强这种效果呢？
林小凡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看着那颗灰珠和两颗种子，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炽热和探索欲。
失败是成功之母，而意外的发现，则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他的“种田”大业，似乎看到了一丝新的曙光！而这一切，都源于那次险些送命的夜探。
祸兮福之所倚，古人诚不我欺！
林小凡重新振作精神，开始围绕着这颗神奇的灰珠和剩下的种子，设计新的实验方案。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前所未有领域的大门，门后的世界，充满了未知与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