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就好像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倾注在了眼前的阵法中。
张余天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那团位于光晕中心的最明亮区域上。
嘴唇微微颤动着，低声喃喃自语。
那声音既像是在与神秘的阵法进行交流，又像是在对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进行最后的确认。
“目标个体生命体征正常，除秽程序已激活，生命重构协议运行稳定……”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专业，但同时也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和期待。
随着他的叙述，能量共鸣逐渐达到了临界点，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
根据“她”留下的笔记，这应该是成功的关键。
然而，在这决定命运的瞬间，张余天的声音却带着虚影特有的缥缈，就像他此时的存一样。
为了缓解这决定命运时刻带来的巨大压力，张余天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生前的习惯性动作。
尽管作为虚影，这个动作显得无比怪异，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颤抖的、半透明的手，缓缓地伸向胸口口袋的位置。
在那里，能量一阵波动，竟然模拟出了一根略显扭曲的、由光构成的香烟。
这根香烟在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他与现实世界最后的联系。
接着，又从另一个“口袋”里，费力地“掏”出了一个同样虚幻的打火机。
这个打火机的火光在他的手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张余天小心翼翼地将那由光构成的香烟叼在虚影的唇边。
这个动作在别人看起来既荒诞又悲凉，但他在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另一只手则显得有些笨拙，像是一个初学者在使用打火机。
努力地想要打着火，但由于情绪的剧烈波动，或者是因为维持这种拟态行为本身就需要巨大的能量控制。
手指变得极不稳定。
终于，那虚幻的打火机从颤抖的指尖滑落，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羽毛一般，无声地穿过虚影的下半身，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张余天凝视着掉落的打火机，似乎有些愣住了。
脸上浮现出一丝极其苦涩、自嘲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失望，还有对自己无力的嘲讽。
缓缓地、有些艰难地蹲下身去，伸出那只半透明的手，朝着打火机抓去。
而如今，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异常吃力，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团虚幻的火焰模型时，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一道清脆而略带嗔怪的女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你不是很讨厌抽烟的吗？以前闻到烟味都会皱眉走开……怎么……现在反而学起了这个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