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说她其实不过只是由某类神秘莫测的‘碎片’拼凑汇聚而成罢了?”
柳梦行闻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撑起眼皮子来。
但即便如此，她眼中仍旧毫无生气可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给击倒一般，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和落寞；
那双原本应该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变得黯淡无光，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似的，里面充斥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面对初阳如此一针见血的质问时，柳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而是先沉默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非常轻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此事确实是一无所知——
从她那低沉得如同蚊蝇嗡嗡叫般的回应，以及满脸难以掩饰的倦容来看，显然已经心力交瘁到极致状态。
过了好半晌之后，柳梦行终于重新找回一些说话的气力。
并开始努力拼凑起那些破碎不堪的思绪及记忆碎片，试图向对方解释清楚事情经过：
“就在不久之前……我偶然间碰到她，当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里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啊，既熟悉又陌生。
同时又想起来你之前在昆仑给我看的那个视频。
后来仔细观察后发现，原来她们两人不仅在力量属性方面极为相似。
就连体内流淌的血液所散发出的气息也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可奇怪的是，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我俩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但不知为何，每当想要进一步深入了解彼此或者去探究其中缘由时。
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种模糊不清且无法捉摸的感觉，就好像中间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那样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全貌。”
说到这里，柳梦行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继续往下讲下去。
然而仅仅几秒钟过后，她便再次开口说道：
“至于那个人更深处隐藏着怎样一段身世背景？
还有她到底是以何种方式来到这个世界并出现在我面前的呢？
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主动跟我提起过半个字儿，所以我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而且说实话，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害怕去追问这一切背后真正原因是什么。
因为生怕一旦知道真相会让我承受不住那个结果……”
随着话音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掉，可以看出此时的柳梦行已然陷入极度迷茫和彷徨之中。
这种手足无措之感与她平素里一贯展现给初阳的高冷孤傲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番话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事情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不仅没能揭开笼罩在沈暮月头上的层层迷雾。
反倒给那个稍纵即逝宛如昙花般美丽而短暂的身影披上一层更为神秘莫测且充满诡异气息和无尽未知数的面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