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行闻言不由得蹙眉，神情也逐渐流露出些许不耐烦，心中更是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不是被当成傻子了，这些信息不应该……等等？
已持续超过安全阈值数百年，且呈现缓慢上升趋势！
察觉到其中信息不对的女子，不由得睁大眼睛，原本脸上的不屑也被惊讶取代。
而对方则像是故意留给她思考一般的停顿下来，见注意力又落回自己身上，小卫才继续说下去：
“受影响个体及群体，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能量属性偏移、精神稳定性下降、认知偏差、以及……种族特性异化或激化。
某些历史记载中的‘族群冲突激化’、‘修炼体系畸变’、‘时空错乱事件’，背后均有‘黑秽’活跃度异常的对应数据峰值。”
柳梦行闻言陷入了沉思。
“初步判断，当前神州……乃至更广范围的世界，其运行表象之下，早已被一层无形的‘黑秽’所覆盖、渗透。
常规感知难以察觉，但长期暴露其中，尤其对于能量敏感或存在特定弱点的个体影响深远。”
小卫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冬日里的湖面一般毫无波澜起伏之感。
但却又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一样冷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才得以成型似的那般精准有力且充满力量感十足。
柳梦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倾听着，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她眼中流露出的更多是惊讶和疑惑，但随着对方讲述的深入，这种神情逐渐被一种仿佛醍醐灌顶似的凝重所取代。
尤其是当听到“跨维度侵蚀”、“扭曲世界基础规则”以及“背景辐射覆盖等专业术语的时候。
原本安静地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竟不由自主地微微攥紧起来，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此刻有些激荡的心绪。
“......怪不得......”
随着小卫话语落下，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发出一阵轻微得如同蚊蝇振翅般的呢喃声。
这声音如此之小，如果不是周围环境嘈杂到极点——
汽车引擎运转所产生的声音，恐怕根本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此刻，柳梦行目光游离不定，像是失去焦点一般，穿过眼前的车厢。
直直地望向远方，仿佛要透过时空的屏障，回到那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往昔岁月。
回想起初临此界之时，那种莫名的怪异感受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与沈烨几人交手时，他们那么惊讶自己的力量，以至于不得不以“监视”的名义来与自己同行。
想到这，空气中的能量流转显得异常迟缓，宛如粘稠的糖浆，给她一种无法顺畅呼吸的压抑感；
就连那平日里仅是感到不适的阳光，此时竟也变得格外耀眼夺目，刺得双眼生疼难耐。
不仅如此，那些原本应该遵循程序运行的机械运转的声音。
在此时传进柳梦行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也是让她格外的刺耳难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