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女子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静静地看了林枫片刻，仿佛要看穿他平静外表下的真实意图。
“贵客，我需要提醒您。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牵扯的因果就越大。陨神窟的暴动，在五大宗门，都被列为最高等级的机密。”
“我明白。”林枫点头，“开价吧。”
面具女子沉默了许久，久到林枫以为她会拒绝。
最终，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万极品灵髓。或者，一件足以让法相境大能都为之心动的至宝。”
林枫的眼角，这次是真的抽动了一下。
三百万！
这个数字，几乎是他如今全部身家的一大半。
仅仅是为了一个消息。
“此消息，为何如此昂贵？”林枫问。
“因为，知道这个消息的，当年参与那次探索并且现在还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他们，无一不是五大宗门的太上长老级别。他们的记忆，本身就是无价之宝。”面具女子缓缓解释，“天机阁为了得到这份情报，付出的代价，远超您的想象。更重要的是，这份情报，可以告诉您，如何……在一定程度上，复制那场暴动。不过结果，天机阁概不负责。”
最后两句话，她说得极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林枫心底炸响。
天机阁，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不仅卖消息，更卖出了消息背后的可能性。
林枫沉默了。
三百万灵髓，这个代价太大了。
他接下来的修炼，开辟洞天，每一样都是吞金巨兽，他必须为自己留足后路。
“没有其他方式了？”
“有。”面具女子点头，“为天机阁，做一件事。事成之后，这份情报，分文不取，双手奉上。”
“何事？”
“去北冥域极北的‘万载冰原’，在冰原核心的‘永夜之地’，取回一件东西。那东西，名为‘冰魄神髓’。”
林枫心中一动，检索着自己脑海中的信息。
万载冰原，是北冥域另一处有名的生命禁区，其危险程度，不在陨神窟之下。
而那永夜之地，更是禁区中的禁区，常年被极夜笼罩，据说连光线都会被冻结，洞天境强者进入，都有去无回。
“此事，我需要考虑一下。”林枫没有立刻答应。
他不是别人的棋子，在不清楚天机阁的真实目的前，他不会轻易涉险。
“当然。”面具女子似乎早有料到，“天机阁的门，随时为贵客敞开。”
林枫起身离开。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三百万灵髓太贵，天机阁的任务又透着诡异，两条路，他都不想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束手无策。
天机阁能弄到的消息，不代表别人就完全不知情。
离开天机阁后，林枫没有在万象城的主干道上停留，而是七拐八绕，走进了一些偏僻的，鱼龙混杂的巷弄。
最终，他在一处挂着“百晓生”招牌的破旧茶馆前，停下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