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好!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林正浩,你也看到了,不是老夫不给青阳剑派面子,是这小子自寻死路!”
台下众人更是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疯了吗?连青阳剑派的邀请都拒绝了?”
“那可是林正浩长老亲自相邀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完了,这下没人能救他了,司徒会长肯定要下死手了......”
林正浩长叹一声,深深看了肖晨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少年人,你可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拒绝青阳剑派,就等于失去了唯一能抗衡新武会的靠山,你面对的,将是整个新武会的追杀!”
“再清楚不过。”肖晨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周身金芒骤然变得浓郁,一股凌厉的剑意冲天而起,与司徒雄的磅礴气势分庭抗礼,武道台上的碎石竟微微悬浮起来,“但我肖晨行事,从不需要倚仗任何门派。今日既然站在这武道台上,就该用武者的方式,了结这段恩怨。司徒会长,动手吧。”
林正浩看着肖晨眼中的坚定,知道自己再劝也无用,终是摇了摇头,缓缓退到一旁,低声道:“好自为之。”
司徒雄脸上的儒雅瞬间褪去,狰狞之色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蔓延,他双目圆睁,语气淬着冰:“既然你这小辈执意求死,老夫今日便成全你!”
话音落时,他双掌缓缓提起,掌心血光如同活物般涌动,隐约有“滋滋”的风雷之声在掌心盘旋—。
那不是寻常的真气凝聚,而是将内劲压缩到极致才有的异象。这一刻,整个演武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死死锁在武道台上,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一场远超此前的风暴,正欲在这方青石台上掀起。
肖晨立于台心,墨色衣袍上的血迹尚未干涸,他抬手缓缓擦去唇角残留的血渍,动作从容得仿佛不是身处生死局,那双锐利如电的眸子,直直射向对面被誉为西部武林泰山北斗的司徒雄,没有半分畏惧。
“老东西既然执意要战,不如我们添些彩头?”
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正要转身退到安全区域的林正浩身形骤然一滞。他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台上那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眼中写满了惊疑——司徒雄已显杀招,这小子不仅不避,反倒主动提出加注?莫非他真有什么未显露的倚仗?
场下瞬间炸开了锅,哗然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帝天言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拢,指节不自觉地攥紧扇柄;王力身子前倾,急得额角冒汗,忍不住高声喝道:“肖先生!见好就收!今日能在司徒会长手下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何必再赌!”
肖晨却恍若未闻,耳廓微动间将所有劝阻都隔绝在外,目光灼灼地直视司徒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老东西,你不敢接?”
司徒雄先是一怔,仿佛没料到这小辈竟有如此胆量,随即抚着颌下长须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讥诮与不屑:“有意思!真是好久没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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