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晚,蔡先生取血时,眼中那深切的痛惜和决绝!
嬴政的小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心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当母亲厉声否认他与琅弟的联系时,内心深处传来一种微弱却清晰的……悲鸣和抗拒。
他掀开薄被,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窗外,阳光正好,庭院里草木葱茏,一片宁静祥和。
嬴政闭上眼感受着心窍中,五色石上旺盛的情绪能量倾泻给心火熊熊燃烧。
随着《五音锻心诀》运转,韵力沿着心窍鸣泉流转,五色石更为纯粹,晶莹。
同时熔炉的虚影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更凝实一分。
嬴政的目光,却穿透了这表象的宁静,望向了偏院的方向。
琅弟……现在怎么样了?脚还疼吗?
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被母亲……或者说,被“夫人”严厉告诫,不许靠近自己?
母亲说,他是庶子,无关紧要。
可嬴政忘不了,琅弟痛苦翻滚时,投向自己的那绝望而依赖的眼神。
忘不了自己抱住他时,那金光退散、痛苦平息的感觉。
那是血脉深处的本能呼唤,远比任何冰冷的“守护灵歌”之说,更让他觉得真实。
嬴政小小的眉头紧紧锁起。
母亲在说谎。
至少,关于琅弟“无关紧要”和“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部分,一定在说谎。
那脊背上的祭文,琅弟脚上的金纹,还有自己那能安抚琅弟痛苦的血……
这一切的谜团,如同纠缠的藤蔓,在他心中疯长。
母亲越是严厉禁止,他心中探究的欲望反而如同被压紧的弹簧,积蓄着力量。
他不能问母亲了。也不能再去问蔡先生,母亲一定会知道。
嬴政的目光变得幽深。他需要自己去看,去听,去印证。
他默默走回榻边,拿起外袍,动作缓慢却坚定地穿上。
他决定要去看看琅弟。
不是以“嫡子”的身份去施舍关怀,而是……
他想知道,那个和自己有着诡异联系的“庶弟”,此刻眼中映出的,又是什么?
芈诗试图用威压和谎言筑起的高墙,非但没有隔绝开两个孩子。
反而在嬴政心中,悄然打开了一条名为“怀疑”的缝隙。
芈诗冰冷的训斥声犹在耳畔。
那“无关紧要的庶子”、“休怪动用家法”的威胁,像冰锥刺在嬴政心上。
他的内心却像是被一场暴风雨席卷过一般,各种疑问和担忧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
疑云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翻腾,让他无法平静。
而对弟弟状况的担忧,更是如同一根紧紧缠绕着他思绪的藤蔓,越缠越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知道弟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否平安无事,这种不确定性让他的焦虑与日俱增。
与此同时,母亲的禁令也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明白母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但这并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那道禁令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与弟弟隔开,让他感到无助和无奈。
而那隐隐作痛的脊背,每一次疼痛都提醒着他,是如此真实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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